比如她和雷永泉相處,雷永泉幫助她很多,當時她要生孩子,任競年不在,雷永泉常慧過來幫忙,常慧肯定沒那力氣,是雷永泉把她抱上車,再之後許多事,雷永泉也一直幫她,但是沒人會想歪,大家都覺得很正常。
當了廚師後,整天相處的也都是男人,幾個師兄比她大幾歲,更是清一色男人,勤行裡紅案女師傅很少見,所以天天和男同志相處反而是正常的。
或許這種和異性的相處多了,在她眼裡,除了任競年,其它多少都帶一點「哥們」和「同志」的意思了。
這讓她又有些沮喪,想著當女廚師也真是不容易,外行輕看你,顧客輕看你,回頭有什麼事,瓜田李下的,還容易惹出來點什麼事。
她但凡是一個男人,哪裡會扯扯出這種事啊!
她做錯了什麼嗎,和陸問樵也沒太親近啊,就是正常同事相處,怎麼就這樣了!
還是她暗示了什麼,哪裡不檢點了?
這種折磨,讓她第二天也沒什麼精神,於是電視大學放學後,她過去找了錢向黎。
錢向黎剛好忙完,見到她,便拉她到後廚角落裡說話。
顧舜華也不好上來直接說陸問樵的事,哪問得出口,所以先提了提羅明浩那一茬。
錢向黎一聽:「這敢情好,等記者報匯出來,拆穿了,回頭去工商局舉報他,看他怎麼收場!」
顧舜華自然同意,就這麼扯了一會,才提起陸問樵。
錢向黎看出來了,噗嗤笑出聲:「他說什麼了?瞧你,為難成這樣?」
顧舜華長長地嘆了口氣:「他今天說,他要去相親。」
錢向黎:「瞧瞧,瞧瞧,這種話,陸大師傅也就和你提,他才不會和我們說呢!」
顧舜華無奈:「你覺得這是我哪裡表現不對嗎,他今天和我說的那些話,我總覺得怪怪的。」
錢向黎也就收了笑,認真起來:「是沒單獨說過話,但有些事,我到底年紀比你們大,經歷得多,我以前離婚過,後來又找了現在的愛人,這種事我有經驗。別人看不出來,你也看不出來,但我能看出來,他看著你的眼神不太對勁。」
顧舜華便不說話了,她沒想到,這麼一件尷尬事突然捧在她面前。
她嘆道:「還是得躲著點啊。」
錢向黎:「他既然能說出這種話,看來就是要放下,那不挺好的,他趕緊相親結婚去,你就當沒這回事,以後見到,咱們都是好同事,不就得了。」
顧舜華:「可他今天好像想說什麼,被我話頭截住了。」
錢向黎:「既然截住了,那估計以後他就不說了,就算說,你就直接攤開了講就好了。」
她笑著說:「大家都是正派人,但沒辦法,這兩年在外面煎熬著,又忙又累的,你長得好看,能幹,愛說愛笑的,年紀又正好,難免不讓人多想了。回來後,見到的人多了,也就好了。」
顧舜華默了好一會:「算了,我不想了,以後小心著就是了,平時也遠著,要不然這麼下去,弄得我都不敢和男廚師說話了!」
錢向黎想想以前自己的經歷,也道:「沒辦法,勤行裡男人多,我們當女人的,遇到什麼事就容易被人捕風捉影瓜田李下,如果長得好看點,男人有點那意思,我們就算其實沒心思,別人也會覺得,怎麼他不看上別人非看上你,最後還是認為你勾搭的,這就是對咱們的不公平,咱們只能適應著。」
顧舜華苦笑:「所以我們早早結婚生了孩子,老實練手藝挺好的,要是我沒結婚,那簡直了。」
錢向黎:「你沒結婚,估計幹什麼別人看你眼光都不對,還天天給你介紹物件!我算是體驗過那滋味!」
從錢向黎單位出來,天有些陰,走半路上就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