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上班,一上班那氣氛就不太一樣,大家神秘兮兮的,後來一問,果然是要進行玉花臺內部的選拔了,選拔出來才能給報名錶,參加北京地區的烹飪選拔賽。
報名要參加的年輕廚師也有幾十個,牛得水挨個點名後,便讓大家做一份雞蛋炒飯。
「做好後,放在瓷盆裡,貼上自己抽到的編號,每個人要記住自己的編號,我們選拔組不知道你們編號,所以大家也不用擔心徇私。」
他說得乾脆利索,大家卻還沒反應過來:「蛋炒飯?」
就這?
牛得水一瞪眼:「怎麼?不行啊,蛋炒飯那才叫真功夫!」
大家哪還敢再說什麼,都趕緊忙起來,蛋炒飯倒是人人會做,但這一時之間,難免有些不湊手的,後灶也是弄了一個人仰馬翻。
好不容易,所有人的蛋炒飯都出鍋了,呈現在選拔組面前,大家挨個嘗了後,一起商量了商量,挑出來十五份,然後宣讀編號,這就是可以參賽的人了。
到了這個時候,就有人臉色不太好看了。
要知道出去參賽一共有十五個名額,玉花臺的掌勺倒是有七八個,這麼一來,每個掌勺合下來兩個徒弟參加那是最好不過的,就算不絕對平均,但每個掌勺總得有個徒弟參加吧,這就是面子。
如果是一般的評選方式,大家多少會顧忌這個面子,最後做到大約摸顧著所有的人,但現在這麼盲選,還真拿不準了。
那些大掌勺對於自己手底下徒弟的技法倒是熟悉,如果做別的菜,一眼就能認出,還能稍微給自己弟子提提分,但是蛋炒飯這玩意兒,都長差不多啊!
平時他們沒事也不至於和徒弟做出來的蛋炒飯較勁,早已經過了那個階段,畢竟那都是最基本的功夫了。
反正也認不出來,哪個好吃就選哪個唄,這麼黑燈瞎火選一遭,等結果一出來,就有人臉黑了。
有人手底下五六個徒弟,就沒選中一個,當然也有人多了,比如有一位翁師父,手底下四個人入選了,而顧全福則是五個徒弟都入選了。
等於十五個名額,這兩位一下子就佔了九個!
有人就不太服氣了,其中一個胡師傅,就想找牛得水說說:「咱去參加烹飪大賽,可不是去做蛋炒飯的,這哪行呢?」
牛得水卻是直接反問:「蛋炒飯做得都不如人,憑什麼認為別的就能出彩?這蛋炒飯不是剛才大家一起評的嗎,當時大家也沒反對啊,那些好吃不好吃的,都是你們自己打的分,怎麼,轉眼就不認了?」
胡師傅被他這一通呲兒,嚇了一跳,還沒說什麼,牛得水已經吹鬍子瞪眼在那裡生氣,拍著桌子喊道:「你那幾個徒弟什麼水平你不知道?這擱過去,早被大師傅指著鼻子罵個狗血淋頭了,你還好意思和我倔?這可不是我偏著誰向著誰,分數都是自己打出來的,自己看吧!」
說完,直接把剛才大家的打分甩過去。
胡師傅被罵得一愣一愣的,可也不敢說什麼,牛得水就這脾氣,再說牛得水說得也有道理。
等胡師傅回來,他五六個徒弟都圍過去:「怎麼著?怎麼著?」
胡師傅陰著臉:「結果都宣佈了,還能怎麼著,都給老子練蛋炒飯去!」
顧全福手底下竟然一口氣五個可以參加烹飪大賽的,幾個徒弟到了這時候,只有心服口服的份。
要說起這蛋炒飯來,當初顧全福操練他們,他們難免覺得犯不著,在這上面死下功夫有意思嗎?
結果可倒好,關鍵時候蛋炒飯卻能頂上大用了,這不,就有資格參加北京地區的烹飪大賽了!
到了這個時候,大傢伙反思顧全福的嚴苛操練,開始覺得,果然還是有道理的。
學會了基本功,再學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