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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陳翠月,催著顧舜華給顧振華寫信:「你哥現在雖然在國外,可萬一哪天有什麼,你哥又被她纏上怎麼辦!還是得勸勸你哥,免得你哥被這些不要臉的勾搭!」

陳翠月是怕了,因為之前馮書園的事,她徹底怕了。

顧舜華一想也是,便寫了一封信,當然也不好再說苗秀梅的不是,怕她哥反感,只是委婉地提了這個事,把苗秀梅和自己說的話大致講了講,說她覺得苗秀梅是想找自己借錢,但她不太想借,所以就沒搭理這一茬。

過了差不多一個月,她哥回信了,是一封挺長的信,墨跡前後顏色不太一樣,看得出來,是分好幾次寫的,這其中應該也有一些掙扎。

也許是寫信這種形式比起對面交談更能讓人放得開,一向寡言的哥哥竟然寫了很長,寫了最初苗秀梅是怎麼找上他求他,說他其實並不想,畢竟登記結婚這種事對人影響挺大的,但她很可憐,跪在他面前抱住他的腿,他不忍心,就答應了。

寫了鄉下八年的種種,從最開始的「純幫忙」到相處出一些感情來。

他解釋了兩個人離婚登記後的那一百多塊錢,顧舜華以為苗秀梅沒拿,其實確實是拿走了,後來見到,她要還給他,但他當然沒要。

也解釋了一些其它的,平時他不會張口的話。

最後他道:「出國前的那一晚,我想了想,騎車子去了百子灣,我沒想到那麼晚了那個男人就在她屋裡,我聽到她對那個司機同志說的那番話,就轉身回來了。」

顧振華並沒有說那一番話是什麼,顧舜華捏著信紙,卻鼻子發酸。

成長都是有代價的,那個善良到愛給自己攬事的哥哥也是,他接連遭受了兩次打擊,被人家把赤果果的真相殘忍地擺在自己面前,去看那些曾經以為的美好就那麼殘忍地被打碎。

她繼續往下看,信的最後,她哥哥依然用很平和的語氣說道:「不過舜華,無論是馮書園還是她,我現在都沒什麼好生氣的,馮書園當年遇到了不好的事,那時候她很年輕,我雖然不太懂,但我知道很多女人遇到這種事就是被毀了一輩子,我希望儘可能讓她好受一些。而她,她其實也是一個可憐人,我幫她度過了,這世上就少了一樁悲劇,至少她沒成為那個跳河的女人,而我其實也沒什麼損失,反而從她身上吃到了更多教訓。」

「我最近讀了很多書,學習了很多,也見識了很多,我反思了之前的一些事,人生的路那麼長,我還有許多事要做,而她們兩個在我這裡已經過去了。」

顧舜華捏著那封信看了很久。

哥哥是一個沉默的人,並不擅長表達自己。

這也許是他這輩子唯一一次這麼吐露自己的心裡話吧。

最近天更冷了,偏偏又下了一場雪,過去北京圖書館學習也是一種痛苦,可是電視大學的教室更是冰冷,凍得手都是僵的。

沒辦法,顧舜華只能在上完電視大學的課後,回到家裡學,這樣學到大概下午四點多就出發過去玉花臺上班。

不過這麼一來,家裡的煤球就顯得緊張了。

過去那會兒蓋的房子,牆厚得能有半米,但是自己蓋的肯定不捨得那樣厚實,所以到了冬天外面下雪,屋子裡冷得就像冰窖一樣。

顧舜華都是縮在被窩裡學習,即使這樣,也有些受不了。

只是煤球實在是緊缺,哪捨得用呢。

任競年之前找過礦上,現在又給礦上打了一通電話,倒不是礦上不給積極辦這事,實在是要想運過來,也得恰好有機會,得是順道的,礦上的就算再著急給他運,也不可能單獨開一個車廂。

好在這一次,總算有訊息了,說已經協調過了,這兩天就能運過來,而且不是兩噸,竟然是三噸,三噸煤。

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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