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挑起,索斯朗傲慢而矯飾地宣佈:“你錯了,阿洛爾,我完全有權利拿起這把劍。”
“——因為我就是柏西巴恩!”
賓布早已來到真理之堂的門口,但是他說出阿洛爾告訴他的口令,大門卻沒有絲毫反應。賓布開始以為自己唸錯了,但是他糾正發音,重新唸了十幾遍[霸氣 書庫 …wWw。QiSuu。cOm],結果還是一樣。
賓布這才明白阿洛爾沒有告訴他正確的口令。
“真實?”“真實!”“真實?!”
“為什麼要騙我?”
難道阿洛爾認為門的另一端就是死,他把賓布隔絕在門外,是為了給賓布留下一絲生的希望?
可是賓布不要這希望!
賓布憤怒地揮起拳頭,一拳又一拳,打在真理之堂的石門上,直到他的雙手血肉模糊——沒有口令,一切都是徒勞。賓布疲憊地伏在真理之堂門外,裡面的每一句話都傳進了他的耳內。
他聽到了一個讓人震驚的事實。
“你說謊!你……你怎麼可能……”這麼多年來,阿洛爾第一次亂了陣腳。
“我來告訴你為什麼,阿洛爾。”索斯朗調勻呼吸,猛地抓起了柏西巴恩的劍!
這把純鋼古劍握在他的手中,是那麼和諧,他握劍的姿勢,是那麼準確,而眼前的這幅畫面,阿洛爾又是那麼熟悉!
“可是你的臉一點也不像柏西巴恩!”阿洛爾嘶喊著,這條理由是他最後的救命稻草。
索斯朗持劍回身,面對著阿洛爾,他緩緩說道:“沒錯,我確實改變很大,改變得讓自己都不敢相信……”
“現在我可以告訴你,我為什麼在教皇廳背後偷襲,殺死了五個聖武士。”
阿洛爾感覺自己的心被一根無情的矛徹底擊碎了,他踉踉蹌蹌地後退了幾步,索斯朗的話讓他喘不過氣來。阿洛爾曾經強迫自己不要相信索斯朗,但是不可否定的事實讓他不能不相信,世間決沒有如此巧合,基瑞斯的頭腦也不會被感情輕易矇蔽,阿洛爾懷著揭開謎底的心情等待索斯朗講吓去,即使這真相會令聖武士的身心佈滿無法癒合的傷痕。
“你沒有告訴賓布真正的口令……阿洛爾,你仍然太過善良。”說到這裡索斯朗提高了音量,“賓布,你聽好!進入這座誓言之塔的真正口令是‘罪’!”
索斯朗並不會愚蠢到把賓布放進來,因為這句口令只有用古代語說出才有效,是那種只有聖武士才懂得一星半點的古代語。
“這句暗語是我定下的,你知道為什麼我要把口令定為‘罪’嗎?”
“因為決定成為聖武士的人,多少都會有一些負罪感的。而我,阿洛爾的隊長,是負罪感最重的人。從前我總是做出一些違背道德的事,事後又感到無比懊悔,終於我忍受不了良知的譴責,選擇成為聖武士來贖罪。我和阿洛爾並肩奮戰,在他們看來,我似乎是很堅決,很超然了……可是他們錯了。”
“成為聖武士之後,我那顆邪惡的心仍然時時引誘我,而我的良知又從中作梗,這樣一來,我無時無刻不在忍受內心的折磨,我只好用行動來發洩我的憤怒,每次與邪惡戰鬥,我都衝在最前面,拼命揮劍。教廷表彰我的勇敢,同伴們仰慕我,可是誰又會知道我這麼做僅僅是為了逃避內心的衝突!六年,整整六年!你們無論如何也不會明白我是怎樣熬過來的!”
“但是十年前,我有了一個機會。”
“基瑞斯發現了教皇的秘密,我們七個人決定出面阻止教皇,可是我的心裡卻出現了另一種選擇。”
“教皇已經是罪惡的,既然他可以毫不猶豫地投身罪惡,我為什麼不行?”
“於是我向教皇出賣了你們,並且遵照教皇的命令在暗中下手,從背後要了五個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