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徽容說完之後,淺抿一口:“說些酒之外的事吧。”
“我說我自己好嗎?”他與李徽容之間並無交集,也無事可講。
李徽容笑笑,做了個洗耳恭聽的動作。
“我還很小的時候調戲過一個貴夫人……”
謝傅說起他小時候調戲小韻的故事,大概他曾經多是不如意的經歷,這是極少數綺麗的夢,又或者說這是一件極是有趣的事。
“李徽容,你有什麼心動的事?”
“我想說一件悲傷的事。”
謝傅愣了一下,笑道:“好啊。”
“一個女人揹著她的丈夫在醫館門口嚎啕大哭,她的銀子被偷了,沒有人幫她,我坐在轎子裡從旁邊經過,心顫了一下,拉了一下我母親的手,卻什麼都沒做,回來的時候,他們兩個已經全身溼透一動不動的躺在河邊,圍觀的人像看著牲口一樣看著他們。”
聽完這個簡短的故事,原諒謝傅無法感同身受,甚至他感覺這個故事錯漏百出,就像編出來的。
“謝傅,那個時候我還很小,很小……”
李徽容一邊喃喃說著,一邊身體輕輕顫抖,然後淚就從她的眼裡流了出來。
謝傅見狀,心中震撼,這一刻為自己的懷疑而感到羞愧,他緊緊的抱住李徽容,“李徽容,你真是菩薩心腸。”
李徽容一言不發,許久之後,閉眸再睜眸,眼裡已無悲傷,也不再流淚,輕輕的撥開謝傅的手。
謝傅笑了笑,也不想扇情,“人生在世本來就是喜怒哀樂交纏,見多了也就見怪不怪,如果你還感到悲傷,不如說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李徽容搖了搖頭:“那毫無意義。”
說著看向謝傅:“你剛才講了一件心動的事,不如也講一件悲傷的事。”
謝傅若有所思:“悲傷的事啊,想想好像都不值一提。”
李徽容應道:“正是如此。”
謝傅聞言勐然看向李徽容,李徽容也看著他,嫣然一笑:“謝傅,我看透你了。”
謝傅一言不發,依然盯著李徽容,他眼裡看到的依然朦朦朧朧。
李徽容似乎有了乏了,微微喘了口氣,躺了下來。
一會之後,謝傅也躺了下來,隔著半丈的距離,一起看著漆黑的夜空,各自數著天上的星星。
“謝傅,告訴你的一件事,我不是個酒鬼。”
……
紅葉摸了摸圓鼓鼓的肚皮,打了個飽嗝,撐著了。
一把聲音突然從聲後飄來:“紅葉,你還是這麼貪吃,是不是他就是靠這個收買你。”
紅葉聞聲回頭:“老白。”
腳踏銀靴,身著雲裳,髮束金環,武姿凜凜,不是御白衣又是何人。
“紅葉,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紅葉一笑:“你絕對想不到他是誰?”
御白衣澹澹一笑:“無論他是誰,都不會讓我驚訝。”
“他是小姐的夫婿。”
御白衣聞言,表情真真露出驚訝,“你騙我!”
世上沒有一個男人配的上小姐,小姐也不會愛上任何人,這是她跟在小姐身邊之後的感受。
換做其他人,或許可以是政治聯婚,但是小姐不願意的事,沒人能逼的了她,就算整個王閥都不能,因為小姐個人的名聲已經凌駕於整個王閥之上。
“我沒有騙你,他已經跟小姐訂婚了,小姐也很喜歡他。”
御白衣沉默不語,想要再好好看看這個男人,朝篝火看去,卻沒有看見謝傅的身影。
目光正搜尋著,紅葉手一指:“在那裡。”
御白衣望去,看見他和李徽容躺在一起。
北州冠絕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