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靈巧的刮掉蔥絨表面的晶粒,清撥乾淨之後,挑開貝眼,一針刺入貝眼中,帶線穿過,一股臭水從破口處流了出來,氣味十分彌臭像屍氣。
秀兒頓時被嗆的受不了,掩鼻說道:“好臭,又臭又噁心。”
顧仙庭澹笑:“臭什麼臭,這叫穿線放臭之法,一會就不臭。”
秀兒忍不住說道:“小姐,秀兒有的時候忍不住佩服你,什麼腥惡的東西在你面前,你眼睛都眨一下。”
“這嫌臭,那嫌腥,還做什麼菜啊,還不如拿起針線老老實實繡花去,咯咯……”
“小姐你的針線活也不賴啊。”
顧仙庭不說話,專心處理食材。
一會之後,秀兒見這海耳在小姐的處理之下,大變模樣,肉質柔嫩細滑,呈紫紅色十分光澤,就連表面的絨粒也變得十分可愛。
正要大誇一句,突然臉上逸過一絲紅暈,輕聲道:“小姐,你說著海耳長的像什麼東西?”
顧仙庭瞥了一眼,澹道:“天地造物神奇,類似無數,別胡思亂想,去看看姑爺回來準備回來沒有,我要掐好時間。”
一會之後,秀兒去而復返,顧仙庭已經將海耳用線穿成一串,正在處理虎鞭。
這虎鞭乃是大補之物,顧仙庭卻拿來做菜,也算奢侈,這才算是真正的聚珍異饌。
聽見腳步聲,顧仙庭抬頭笑問:“姑爺什麼時候回來?”
秀兒苦笑道:“姑爺已經跟老爺在吃飯了。”
篤的一聲,顧仙庭手中的菜刀落下。
秀兒嚇了一跳:“小姐,小心手。”
定睛一看,小姐的蔥指沒事,斷的是虎鞭,秀兒不知為何,心中莫名解氣。
顧仙庭前一刻還嫣然著的嘴唇慢慢抿了下來,看上去有些委屈。
這種滿腹歡喜為愛人準備,最後卻落了個空,滋味確實不好受。
秀兒見狀忙安慰道:“小姐,沒事的,晚上再做給姑爺吃。”
顧仙庭嘆了口氣:“晚上就不鮮了。”
說著意興闌珊,也不打算下廚了,吩咐道:“這鞭你拿去給廚子,讓廚子燉成湯給老爺送去。”
秀兒問:“那這海耳呢?”
“也給廚子送去吧。”
“咱們府內的廚子沒小姐的本事,可處理不了這種食材。”
“那扔了吧。”
秀兒知道小姐在說氣話,小姐可不是浪費的人,嘴上說道:“呀,別啊,你看這海耳鮮肥細嫩,成菜一定甜美可口。”
顧仙庭瞥了秀兒一眼:“本來是給姑爺準備的,便宜你啦。”
秀兒撒嬌著說道:“小姐,秀兒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便宜秀兒怎麼了。”
“好啦,開灶,這菜咱主婢品嚐,他吃不到是他的損失。”
“是,他吃不到是他的損失。”
謝傅這邊和顧權兩人飽餐之後,在府裡散起步來,飽餐之後不宜坐著。
上回謝傅上門提親,顧權就帶謝傅逛過,只是這顧府實在是大,一時半會不能逛全,今天顧權就又帶了謝傅逛了一些新地方。
行到一處,遇到一道身影步伐匆匆,似急著往哪裡趕,正是趙子雷。
這趙子雷不是顧府的下人,算是顧權的護衛,當初年方十七的顧仙庭前往蘇州為顧萬儒賀壽,就是趙子雷一路護送。
趙子雷在府內只聽顧權的吩咐,根本不必看其他人的臉色,甚至有的時候面對夫人顧盧氏也是一副愛理不理的驕傲姿態。
若說心中暗暗尊敬遵從的,那就是凌先生和小姐顧仙庭了。
看見謝傅,趙子雷本不予理睬,只不過顧權也在,只好走過去打了招呼:“老爺。”
而對於顧家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