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潮詩社的程公子、洛公子等人面面相覷,很快釋然一笑,當初詩社一眾精英鬥不過人家一人,只感十分丟人。
原來對手是李少癲,現在絲毫不感覺丟人,反而覺得能與大名鼎鼎的李少癲比擂是一種榮幸。
陸武元臉上露出驕傲之色,可不就是我癲哥。
只有澹臺文望還有懵,去年有一大群人跑到他家裡去找李少癲,甚至還向他打聽李少癲的情況。
當時澹臺文望就認為是別人搞出來的惡作劇,謝傅是不是李少癲,他還能不清楚,謝傅要是早認了,自己可不止一回在謝傅面前提起李少癲這個人物。
儘管很多人向澹臺文望說了他酒醉後的發生的一些事,澹臺文望還是認為謝傅頂多就是一個低配版的李少癲。
最終這場鬧劇因為李少癲的銷聲匿跡無疾而終。
澹臺文望看向身邊這個最熟悉的陌生人,脫口道:“李少癲?你真是李少癲?”
場面吵雜,謝傅根本沒有聽清澹臺文望的詢問,只是一個勁的拱手回禮:“在下謝傅!”
陸文麟笑道:“謝兄一下子就把十二位名伶大家的風頭給搶了。”
張凌霄笑著應道:“可不是,花魁娘子都沒有這麼風光。”
魏無是站在風室欄前,就是那位與謝傅一併賞菊的魏公子。
身邊站有兩女,正是可琴與橫眉,兩女遠遠瞭望這位在揚州的老朋友,心中頗為激動,少癲哥哥。
少癲哥哥是個很純粹的人,能與他為友,是件很幸福的事。
魏無是開口道:“可琴、橫眉。”
兩人回神齊聲應道:“師叔祖。”
魏無是問:“他就是李少癲嗎?”
可琴應道:“他就是如假包換的李少癲,不過他只是個不懂武道的風流公子。”
魏無是微笑看向可琴,“你看錯了,他的武道修為並不弱,並不只是一個風流公子而已。”
兩女同時錯愕,師叔祖所說的並不弱,那就不容小覷。
橫眉道:“師叔祖,不可能,他十六歲的時候我就認識他,他經常挨秦媽媽的揍。”
魏無是哦的一聲:“那你多久沒遇到他了?”
“兩年多,快三年了吧。”
魏無是頗有深意道:“兩年多三年對於一個天才來說,能發生很多變化,判若兩人。”
兩女同時一驚。
魏無是微笑道:“當然這不重要,他的笛藝如何?”
魏無是更感興趣的是笛神兩字,他生平只有一傲,並非他的武道修為,而是笛藝。
世人說他見神殺神,見魔殺魔,他個人並不認可,但是笛仙二字卻是當之無愧。
不知道他這笛仙與笛神,笛藝誰高誰低。
兩人對覷一眼,異口同聲道:“我從來沒見過他吹笛。”
魏無是一笑:“那我更要與他比一比了。”
這種話很少從師叔祖口中說出來。
興室欄前的陳清瀾與魏無是對視一眼之後,轉身返回室內。
朱東來澹澹問道:“如何?看清他與誰站在一起了嗎?”
陳清瀾說出兩個關鍵名字:“陸文麟,張凌霄。”
作為在蘇州盤踞多年的地宗情報網領軍人物,陳清瀾早就對陸文麟和張凌霄兩人的身份瞭如指掌。
這兩位名閥正嫡公子從不逛青樓,陳清瀾也從來沒有機會接觸到,所以她也只知兩人身份,而不知兩人底細。
朱東來再問:“你說像陸文麟和張凌霄這樣的人物,憑什麼和他站在一起?”
陳清瀾沉吟片刻之後應道:“或許他是李少癲。”
李少癲這三個字的確很有魅力,引人追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