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出來。
那九尾狐嘴唇動著,像是在他們說著什麼,只是聲音剛出口就被打碎,根本傳不到他們耳中,也就聽不見這九尾狐在說些什麼。
很快就飄蕩到離九尾狐不遠的地方,飄蕩著的五人依然朝前飄蕩著,自己也無法停下來。
雙方就這般互視著,又從近到遠,卻什麼都做不了,就這間境他們就是渺小的塵埃。
雲臥雪看著五位死去的老祖,也無能為力,緣分也只是這麼匆匆一瞥。
只有切身才能體會,雲臥雪說道:“我知道為什麼說在間境,彼此都是平等,此時我們與他們,豈不就是各自一顆頑石,便連線觸都做不到,更別說互相侵擾了。”
飄蕩的速度越來越慢,幾人好像在微風中飄蕩的鈴鐺,他們也看到了越來越多的妖魔鬼怪,大部分都叫不出是什麼名頭,只是每一名妖魔鬼怪在不遠的地方必有已經死去的五名仙門神聖,他們為了將妖魔封印,肉身也永遠滯留在此間境。
謝傅對蓬萊仙門本來毫無好感,見此情景也忍不住對蓬萊仙門有些改觀,不得不承認他個人有點被仇恨所矇蔽。
至於那些妖魔鬼怪無論死去還是依然活著,都沒有差別,活著他們也動不了出不去,或許比起那些死去的仙門神聖,這些依然活著的妖魔卻是一種無盡的痛苦煎熬。
謝傅心中顫顫,蘇皂眸也是妖,如若自己不來,她豈不是要在此地煎熬千年,甚至漫長無盡頭。
同時心中也慶幸,自己來了,就算最終出不去,自己也可以陪伴著她,至少不會那麼孤獨寂寞。
“謝傅,快看,蘇皂眸!”
謝傅心頭一顫:“在哪裡!”
他面向方向根本看不到蘇皂眸,倒是看見五個還活著的蓬萊仙門神聖,想要扭頭張望尋找,身體卻無法動彈。
九方長鯨說話:“就在你的側後方。”
謝傅極力想要轉身,卻根本做不到,問道:“她還活在嗎?”
九方長鯨嗯的一聲,他所站的方位看得清楚,所以由他來回答。
謝傅心頭瀰漫著淡淡的溫暖,倒沒有想象中那麼激動:“武聖,告訴她,無論生或死,我都會陪著她。”
九方長鯨大聲重述,話說一半才發現聲音被打碎,根本傳不開去:“這個距離她根本聽不見我在說什麼。”
魏無是忍不住提醒:“謝兄是叫你用唇語。”
“我也不會唇語啊。”
“蘇皂眸看得懂就好。”
“那我試試看。”
九方長鯨說的很慢,儘量讓蘇皂眸看清楚他的嘴型。
謝傅問:“武聖,她什麼說?”
“她嘴唇都沒動,但是她哭了。”
謝傅忍不住一笑:“傻瓜,有什麼好哭的,該高興才是。”
卻哪裡知道蘇皂眸此刻心中何等溫暖,如同被熙陽烘照著。
她比謝傅要先進入這間境,明白這個地方有來無回,是永恆禁錮之地。
面對這未知的恐懼危險,他無懼而來。
從一出生,她就被人視為妖孽,所有的人畏懼她,憎恨她,巴不得她死。
世界雖大,她與母親卻如過街老鼠一般無容身之所。
只有謝傅從一開始就沒有嫌棄她,也不曾嫌棄過她,處處照顧著她,保護著她,讓她對這個世界冷漠無情的心慢慢熱了起來。
她從未被人如此重視並珍愛,而他從來不求回報,甚至為她豁出性命。
此刻流的卻是感動又悲傷的淚水,她不想她鍾愛的人也受此無盡煎熬。
謝傅說什麼,九方長鯨就轉述什麼,蘇皂眸聽不見卻看得懂,脫口就說:“你才是傻瓜!”
九方長鯨不會唇語,可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