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要找麝王,直接去白頭山莊不就行了麼,幹嘛非要抓那丫頭?”
“呵,誰知道啊。”為首的那個無奈地道,“少主只說,要麝王產麝香,就非要這丫頭不可。”
……
馮遇水和嶽在雲對視了一眼,現在他們對麝王這幾個字特別敏感,晚上做夢都是弄到麝香了,這些人嘴裡說的神秘少主,丫頭,不知道有什麼講究。兩人又跟了一會兒,並沒有發現什麼姑娘的蹤跡,就回到了破廟,將這事情告訴了木凌他們。
秦望天微微皺眉,問木凌,“這麝王很多人知道麼?還有別人想要?”
木凌嚼著嘴裡的狍子肉,道,“也不奇怪啊,這麝王所產的麝香是麝香中的上上之品,入藥則藥效奇佳,就算不求藥,單為求財,也是價值連城。”
“那他們抓一個丫頭幹什麼?”秦望天問。
“他們說的丫頭,可能是採香人。”木凌低聲道,“麝香其實就是雄麝分泌出來的一些東西,乾燥凝結形成的。你們看那些獵戶抓住的獐子,那些其實也是麝,只是都是母麝,不會產麝香。”
“哦……”秦望天長年在漠北一帶活動,還是頭一次見著這種東西呢,就牢牢地記住了長相,好以後看見了認得出來。
採香人是世代相傳的,他們會調配一種香料,可以誘使雄麝快速地產香,一般只要有採香人,然後再跟著一隻雄麝三天左右的時間,就可以採到麝香了。
“這樣啊。”幾人都點點頭,馮遇水問,“那隻要會製作那種藥,不就誰都能當採香人了?”
木凌對他笑了笑,心說這小呆子還會以此類推了啊,就搖搖頭道,“不是那麼簡單的,還有很多講究,總之是一個很神秘的活兒,這世上唯一的一個採香人叫王一工,十幾年前已經去世了,因為麝香最好是麝自己自然生成,才不會傷害到麝。而他當年為了名利,長年強行取麝香,以至於好多雄麝都死於非命,有些損陰德,為了子孫後代,他便沒把他那門技藝傳下來,所以按理來說,這門技藝已經失傳了啊。“
“那他們說的那個姑娘,莫非真的會這門技藝?”嶽在雲問。
木凌卻皺著眉頭,道,“每年的秋冬兩季,是雄麝產香的季節,現在這個時候,幾乎每一隻麝身上都有香……幹嘛要用香引呢,除非……”
“什麼?”眾人看木凌。
“除非那隻麝王已經不產香了。”木凌淡淡道,“要用引的。”
“不產香了?”秦望天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不解地問,“為什麼不產香了?”
“歲數到頭了。”木凌笑了笑,“老到就快死了的時候,自然也就不產香了。”
聽了木凌的話,大家都有些擔心,正這時,突然就見有一條小狗跑了進來。那狗通體烏黑,看起來已經大足了,只是體型不大,看它的樣子,是嗅著香味進來的。木凌他們在破廟的裡頭,那些獵戶在外頭,小黑狗湊到了那些獵戶的身邊,那幾個獵戶將吃剩的骨頭扔給了它,但是他沒要,雙眼盯著火上烤著的一條狍子腿,似乎是想要吃肉。
幾個獵戶樂了,伸手趕開它,笑罵,“笨狗,狗是吃骨頭的,人才是吃肉的,知不知道。”
那狗被嚇了一跳,逃到了門口,回頭又看了那烤肉一眼,就準備出廟門了,這時,卻聽身後有人“嘖嘖”了兩下。
那小黑狗回過頭,就見木凌正拿著一根油乎乎的狍子腿引它呢,想了想,就仗著膽子跑了過去。
木凌把狍子腿塞到那小黑狗面前,小黑狗鼻子湊過來嗅啊嗅,木凌就從狍子腿上撕下一小塊肉皮來,塞進了嘴裡,再把那狍子腿遞過去。
小黑狗看著木凌的動作,就走上了幾步,一口叼住了狍子腿,也不吃,只是叼著,對木凌甩了甩尾巴,就轉身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