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記在天家頭上。
相反,因為天家有“過河拆橋”,“兔死狗烹”的嫌疑,武勳將門們對天家的好感,一夜間降至冷淡。
倒是將所有的好,都搭在了賈家頭上。
這些出自各公候府第的管家家將們願意奉承賈環,不是因為賈環爵高,而是因為這個原因。
但對上位份更貴重的皇子,他們就冷淡許多。
要知道,皇子在未分府之前,唯一的身份就是帝王之子,位份甚至還貴重於親王。
因為一旦開了府,就了爵,身份也就從帝王之子,變成了人臣,臣子的分量重於為人子的分量。
但如今贏晝還未出宮開府,在外,他就代表著天家,代表著隆正帝。
地位絕高。
這也是賈環不愛帶他出來頑的緣故。
然而即使如此高的身份,眾勳貴府第的管家和家將們,還是冷淡對之。
這讓贏晝面色登時漲紅!
賈環一邊給眾人使眼色,讓他們不要生事。
隆正帝面上對贏晝嚴厲,好似總是一副犬子不類父的嫌棄模樣。
可賈環卻知道,隆正帝護起短來才讓人恐怖。
只是尋常不顯露於人前罷了。
一邊還要小聲安撫贏晝:“注意點天家體面……缺心眼兒是不是?
你身份不同,地位那麼高,你讓人家怎麼接話?
稍微答錯一點,讓你誤會了去,回家後人家說不定就要被家主杖斃,跟你請罪,都是軍法治家……”
贏晝聞言,這才將信將疑的收了怒火。
見一眾人都眼觀鼻鼻觀口的本分站著,奇道:“賈環,我有這麼厲害?”
賈環嗤笑了聲,道:“你厲害個屁!是你皇子的身份厲害……你爹孃那麼護短,我不帶你頑都差點揭了我的皮!
他們要是無意中對你不敬,你爹孃還不將他們滿門抄斬?”
贏晝反應慢歸反應慢,卻不是缺心眼兒,聞言惱火的瞪賈環,道:“你少放屁!我爹……呸呸呸!我父皇也就對你這般,對尋常百姓可好著呢,他只會教訓我!”
賈環見沒忽悠住他,也不在乎,哈哈一笑道:“反正就是這麼一回事,要不就是他們知道你就會告狀,不愛同你頑!”
贏晝聞言跳起來要和賈環拼命,兩人嘻嘻哈哈的打成一團。
看到這一幕,不少公候府第的管家們反而有些擔憂起來。
賈家和天家走的太近了些,未必是好事。
他們這一刻,都期盼自己世子快些回來。
若是他們一直在京,賈環怎會和天家的皇子走的那麼近?
想當初,賈環專挑皇族宗室子弟打……
勳貴,就該和勳貴在一夥。
正期盼著,忽見一騎快馬從官道盡頭飛速狂奔而來,遠遠的就拼命招手喊道:“回來了,回來了!世子回來了!”
秦忠聞言,一下跳了起來,轉頭對賈環道:“二爺,大爺回來了!”
賈環聞言,也顧不得再和贏晝打鬧,一迭聲喊道:“快快快,牽馬來!”
早有親兵將其戰馬牽來,賈環接過馬韁根本不用踩馬鐙,平地躍上馬背,也不管後面贏晝大呼小叫讓帶上他,雙腿一夾馬背,急躥出去。
幾個武威公府的家將和寧國親兵們紛紛上馬,護了上去。
賈環快馬走到十五里鋪前那條筆直官道的一半,路的盡頭,就出現了一行騎乘。
為首的掌騎兵打著旗子,上書大大一個秦字。
見此,還在原地等著的秦忠登時愈發激動起來,連連對周遭人道:“是我們大爺回來了,是我們大爺回來了!”
除了還在生氣的贏晝外,其他人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