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般說,但其實是有把握救出幾個的。
若是一個都救不出來,他現在就是另一種說法了。
當然,到底能救幾個,卻無人得知。
……
寧國府,寧安堂。
賈環在榮慶堂時,要給賈母面子,所以得恭敬些。
可等入了寧安堂,一張臉上再沒一絲笑意。
眼神冷冷的看著黑壓壓一群起身行禮的武勳貴族,和身著戎裝的將軍。
最後,目光落在了神色有些尷尬的秦風面上……
“風哥?”
賈環納悶喚了聲。
秦風搖頭苦笑,眼神往他身邊一個鐵甲大漢身上比了比。
賈環見之,目光一凝,看著那大漢道:“齊將軍?”
此人是秦梁麾下大將,原本黃沙軍團的八大金剛,幾次大戰後,只剩下了三位。
這位齊戰,是後補起來的悍將。
秦梁帶了三萬大軍回京閱兵,齊戰便為掌二萬五千兵馬的都指揮使。
可見他在秦梁心中地位之高。
賈環與齊戰,也算舊識,因此認得。
齊戰見賈環認出他後,黝黑的臉色也有些尷尬。
他本就訥於言,此刻更是滿臉羞臊。
賈環見他不言語,又看向秦風。
秦風苦笑道:“齊叔叔的岳丈,是京里人。當初,還是我娘做的媒。”
說著,又用口型對賈環無聲道:“續絃嬌妻。”擠了個眼色……
再道:“齊叔叔的岳丈,叫海聞。”
賈環聞言,眉頭頓時緊緊皺起,眼神變得凌厲起來。
秦風忙道:“是爹讓我帶齊叔叔來找環哥兒你的。”
賈環呵呵了聲,道:“風哥,你別告訴義父讓你們來,是讓我幫你們解決難題的。”
秦風訕笑了下,道:“臭小子,爹是沒說讓你解決……當然,你能為大,能解決最好。要是解決不了,也給齊叔叔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賈環聞言,看向齊戰,道:“齊將軍,風哥叫你一聲齊叔叔,我也得跟著叫一聲齊叔叔。
今天能站在這裡的,都不是外人。
關係要麼是世交,要麼是老親。
所以,我就不說方才在西府上說的那些客套話了。”
齊戰聞言,頓時直起胸膛,沉聲道:“寧侯,今日老齊厚著臉上門,實在是因為家裡老婆鬧的厲害,不得不走一趟。
寧侯拿我老齊當自己人,不說客套話,末將就滿意之極了。
您只管說,什麼結果我老齊都能接受。”
其他人也都跟著附和起來。
賈環道:“外面八成都在說,昨夜的行動,是因為朝廷沒銀子了,所以我賈環為了邀聖寵,行倒行逆施的勾當,搜刮民財。又或是我賈環就要起銀行了,怕競爭不過那些錢莊,所以先弄倒閉他們。
這些混帳話,我也就不去辯解了。
孰是孰非,再過兩日就都清楚了。
我只給你們一個準信兒,凡是昨日抄家錢莊背後的東家,必殺!
凡是錢莊裡充作打手,沾過百姓血的,必殺!
凡是逼迫良家女子為娼,藏入平康坊青樓的,必殺!
只這三種人,是不得不殺的。
其餘的,男丁發往西域勞改……就是幹活改造。
女眷亦發往西域,與西域流民成家落戶。
這是朝廷下的鐵政策,連幾家王府和縣主都一應這般處理。
孝康親王都沒請下寬恕的旨意,你們自己想想吧,你們為之求情的人,是不是比龍子鳳孫還貴重。”
說罷,也不理滿堂死寂,對面色難看的齊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