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務府嗎?整日裡看父皇為了國庫空虛擔憂,所以就想做出一番大事業。環哥兒,你可一定要幫我啊!”
賈環呵呵笑道:“殿下,剛才董鋒叫我環哥兒,我怎麼回答他的?”
贏晝聞言一怔,眨了眨眼,回憶了下,道:“你說……你爹站在這,也沒資格喊我一聲環哥兒,你算個什麼東西?”
賈環燦爛笑道:“對啊,你算個什麼東西?”
贏晝聞言,面色陡然漲紅。
不過他還沒發作,一旁的董鋒就如同被人殺了爹一般,厲聲道:“賈環,你好大膽,竟敢辱罵皇子!你以為你是什麼東……哎喲!”
“啪”的一聲後,董鋒在眾人注目下,整個人被一耳光扇的倒飛出去,又重重摔落在地。
整座含元殿內一片安靜。
都是老油條了,誰也不願在這個時候惹事。
牛繼宗溫嚴正等人都在各自的席位上安靜的坐著,偶爾低聲交談幾句國事。
對後面的勾當充耳不聞。
如今的賈環,根基已壯,早已不是當年那個,需要他們隨時呵護的瘦小孩童了……
賈環雙手環抱胸前,無視贏晝難看之極的臉色,一步步走向賴在地上吐血,怨毒看著他的董鋒。
走到跟前後,在無數人或明或暗的注視下,又一腳踹在肚子上。
董鋒在光滑的金磚地面上,滑出了老遠,不怎麼動彈了。
賈環這收了手,冷笑一聲,清冷的聲音迴響在含元殿宏達的空間內:“我賈家滿門富貴,都是賈家歷代男兒,用鮮血和性命,在沙場中拼殺而回的。
我賈家的財富,也是賈家用正當的手段,乾乾淨淨賺取來的。
當初之所以要將玻璃生意的紅利分九成給內務府,只是因為本侯在龍首宮看到宮殿簡樸,才起了孝心,孝敬給太上皇的。
但,這不是義務!
董鋒,本侯再問你一句,你算個什麼東西,張口就要拿走一大半?
為君父分憂?
好大的名頭!
為了給陛下解難,我們武勳將門認購了一千萬兩國庫國債,賈家傾家蕩產,除了宗祠祭田外,連田莊都賣了個乾淨,湊出了五百萬兩。
所為者何?
就是在這裡聽你繼續來勒索我賈家的財產?
若非看在皇后賢明,待本侯不薄的份上,我今日必當場斬殺你這佞人於此。
腌臢蠢貨,趕緊滾回家去,不要再在外面,再給皇后丟人現眼了!
真想要搜刮我賈家銀財,儘管拿著刀斧來搶就是。
本侯等著你!”
“噗!”
本就奄奄一息的董鋒,聽聞此言後,再也無法承受比身體打擊更嚴重的心理打擊,一口血噴出後,昏了過去。
他昏的倒是乾脆,卻讓一個人的處境,愈發尷尬,也愈發難看。
所謂打狗也要看主人,誰都知道,董鋒背後站著的是哪個,他又是在替哪個做事。
賈環一番話與其是在教訓董鋒,不如說是在教訓他背後那個。
那一耳光和一腳,雖沒真個打在背後之人的臉上,卻遠比打在臉上還疼。
贏晝一張圓臉如同在滴血,今日,他這張臉生生被人踩在地上,還用腳狠狠的呲了呲。
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看到賈環打完人說完那番話後,竟大步離開了。
他,走了!
不止如此,隨著賈環的離開,牛奔、溫博、秦風、諸葛道、蘇葉、塗成、馬剛等等,一大票威名赫赫的將門虎子,全都起身,跟隨離去。
武勳行列,生生空出了一片空地。
刺眼之極。
而從始至終,牛繼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