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賴總管說的還是有理有據的,不明真相的聽了,還真以為林之孝貪汙賈府的陳設拿出去換了銀子買宅子了。
這個時候賈赦開口了“這事我知道,是我拿出去送人了,因著有些不好明說,就沒讓他記載賬上,想著日後做壞處理。”
賈赦這話算是為林之孝漂白了。
只是賈母聞言後不由得皺了皺眉,問道:“你這是送給誰不好明說呀!”那四樣東西說名貴也沒多名貴,賈府裡比這名貴多的陳設多的是。說不名貴了,又值些銀子,倒也勾引人的貪慾。
“這事不好明說,老太太放心兒子自然有兒子的道理。”賈赦圓滑的說道,這倒是讓賈母不能開口再問了。
賴總管衣袖裡別人看不見的左手死死的緊握著,沒想到這事大老爺竟然認了,錯過了一個弄倒林之孝的機會,實在是太可惜了。
眼裡閃過不甘心,賴總管絲毫沒有看見對面林之孝瞧著他那冰冷的眼神,林之孝真沒有想到有些事情還真讓他給預料到了,既然某人不仁那麼也就不要怪他不義了。
見眾人沒異議,賈赦不耐煩的說道:“行了,這事就過去了,天色不早了,都散了吧!”說著賈赦就準備起身告辭,可事情還沒有完。
早在林之孝跟著賈赦來榮禧堂的時候,林之孝就給半路上遇見的周瑞遞了一個眼神,周瑞會意小跑步走了出去,直接出了府。
賈赦剛剛站起身來,趙丹家的就走了進來“老太太老爺太太奶奶,金陵金管事打發他小子金文翔上京來了,說是有要事要向老太太稟告。”
“那老小子不在金陵好好的守著屋子,打發人上京來做什麼。”賈赦奇道“讓人將他領過來。”
金陵祖宅是大房繼承的,因此賈赦這個時候搶先開口說話並不算逾越。
很快一個長相不起眼的小子就被領了進來,瞧樣子只有十七八歲的,規矩倒是不錯,進門就立馬對著眾人磕頭請安。
“行了,行了,起來回話,你老子打發你上京來所謂何事呀!”賈赦問道,難道是金陵祖宅出了什麼事嗎?
金文翔並不認識屋子裡的人,但屋子裡卻有人認識他,林之孝和書蘭都認識他,除了因為之前到金陵的時候見過外。還因為,林之孝的生母姓金,而書蘭知道他就是日後賈母身邊第一丫頭金鴛鴦的親哥哥。
因著不認識人,金文翔見賈赦問了連忙回答道:“父親打發我上京來,一是問老太太老爺太太奶奶姑娘們好,二是想問問老太太金陵祭田旁邊的地真的要賣出去嘛,那些地雖然不是祭田,可也是上等的良田,賣掉實在是太可惜了。”
“地,什麼地!?”賈母吃了一驚,她完全就不明白金文翔說的話。
金文翔理所當然的說道:“之前老太太讓林總管下金陵買了不少祭田,之後不是又讓賴總管在祭田旁邊買了不少的良田,就是緊挨這祭田東邊的那幾百畝地。因著當時賴總管說那些地不算在祭田你,族裡的主子還說了不少的閒話。
前段時間,有人來金陵傳話,說是讓父親幫襯著要賣掉那些良田,父親瞧著那些都是上等的良田賣掉實在是可惜了,便讓我趕緊上京來問問老太太。”
“呵,我怎麼不知道這事了。”賈母臉色越聽越陰沉起來“老大家的老二家的,你們可有讓賴總管下金陵買地了。”
張夫人和王夫人面面相覷,她們的確是在分家後置辦了一些田產,但這種事情一般都是交給心腹中的心腹去做。又怎麼會讓賴總管去做這種重要的事情了,皆搖了搖頭“媳婦不曾指派賴總管去金陵買什麼地。”
她們又不傻,即便是要買地也不會買金陵的。
原因很簡單,金陵是賈府祖籍的所在,那裡賈府的旁支多得是,皆是一些好吃懶做的紈絝子弟。她們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