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裡,望著在自個眼前微笑的楚凊揚。直到這個時候,楚凊揚的微笑還是那般的燦爛,如在漳州的時候一樣澄明。
想到漳州,馨緋的心突然的一震:到底,這麼些年,她對楚凊揚太狠了。
“怎麼了,你知道嗎,小緋,你現在的樣子就像是一個傻妞。以前你在我心裡的形象可是幹練的很吶,今個你怎麼了,怎麼傻傻的?”楚凊揚微笑的走上前來,伸出一隻手輕輕的颳了刮馨緋的鼻子,如同小時候一樣。
“是嗎?”馨緋不由的瞪大了眼睛,經過楚凊揚的提點,馨緋也才突然間意識到自個剛剛的情緒。
剛剛,她似乎有些悲天憫人。
要知道,楚凊揚認識的韓馨緋是從來都不會如此的回想著自個剛才的想法,馨緋突然心裡一笑。驀然間發現,似乎,進來,自個的變化真的很大。近來,連著她對待事物的態度都變了之前,她的心腸是硬的,縱然有一絲的柔軟,她亦是會閉著眼睛不去面對。
在漳州如此,在錦繡的後宮更是如此
在漳州的時候,她雖是一個天性燦爛的小姑娘,可,到底,卻也是步步為營,步步算計著自然是不會輕易的對人顯露心聲之後,到了皇宮,當可皇上的妃子,因了知道皇宮的爾虞我詐。是以,馨緋更是步步小心,時時留意。就連之間那敢作敢當的習性都快要退卻了。
只不想,這次的意外,竟是讓她出了那牢籠一樣的深宮,於此,竟是讓她的心性也變了不少。
若是之前,依著她馨緋的個性,定然是不會在楚凊揚的面前說出自個的不是的。一直以來,和楚凊揚在一起,不管是誰對誰錯,那個錯誤的人一定就是楚凊揚。原因無他,只因,但凡是她韓馨緋,就不該是有錯的,亦是不會有錯。
可,今個,在見到楚凊揚的第一眼之後,馨緋首先想到的便是自個的錯誤。
想想,除了近來心性的變化。她今日的變化,更多的,該是因了她自知虧欠楚凊揚的太多
對待所有的人,除了慕容雲翊。韓馨緋的心都是狠的,都是硬的。是以,對待任何人,包括楚凊揚馨緋都是毫不在意的可,到底,馨緋還是不夠狠,見了楚凊揚,她還是會掉眼淚,還是會難過。只因了,她從來不知,原來,很久很久以前,她的心裡已然有了楚凊揚的一點點位子。
一個女人,到底可以將心分成多少部分給不同的人,許,不會是一個吧,那麼,馨緋的心裡便有楚凊揚。
對待楚凊揚,許,她的心裡沒有愛,卻是有“情”的,那份的“情”無關愛,卻深深的印在心裡。
是以,馨緋雖是不說,卻早已瞭然於心。
“人啊,總是揹負著太多的牢籠,許,放下了,便處處是自由。”馨緋緩緩的說完,睜著梨花帶雨的眼眸靜靜的瞧著楚凊揚,突然,她撲哧一笑。
這些年,那個處處拘束的心境,是她處處深陷牢籠,許,現在該是走出來的時候了。
馨緋如此想著,緊俏的雙眉一動,眼珠子一轉,便是將目光盯向了楚凊揚。隨後,衝著楚凊揚詭笑一聲,隨即,快步的奔到楚凊揚的背後,一把揪過楚凊揚背後的花,一溜小跑,這才滿意的站在不遠處打量著手裡的話,笑著拿到鼻子的跟前嗅了嗅。
楚凊揚剛才回來的時候,馨緋已然瞅見了花,只裝作看不見,現在,她倒是不想裝了。累
許久,這才狡詐的一笑,道,“哎,凊揚,你可別說帶我過來就是為了看這花的,說說看,你找我做什麼?”
馨緋笑著,垂著眉梢打量著那花束,嘴角輕輕上揚。
要說,作為女人哪一個是不喜歡花的想來,在漳州的時候,楚凊揚也曾無數次的送給馨緋這樣的小花。可,那時,礙著琪緋在那裡,是以,馨緋只當做是一推的雜草,壓根是看也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