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也難辭其咎,估計過幾日就會上請罪摺子,乞骸骨。雖然他才四十四歲。
而這負責東西城的趙承嗣,屬於少壯武將,卻因為那件事情,沒有像別的年輕將軍一樣,傾向於皇室,而是皈依在李渾旗下。
他一直官聲甚好,又在此時拜府、看來就是接替人選了。
秦雷自言自語道:“李老頭用一個馬,換了老頭子一個車,看上去是賺到了。”又想到昭武帝那狹長雙目中的寒光,撓頭道:“不過將死了才算贏。誰知道到時候誰贏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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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尋不到李四亥,只好打道回府。剛回到書香閣,進了屋,竟發現那個據說被送到京郊療養的小胖子,正愁眉苦臉的端坐在大廳裡,似乎正等著自己。
見秦雷進來,李四亥趕緊站起來,似乎扯動了哪裡,面色一陣發緊,卻仍一瘸一拐的湊了上來,腆著臉笑道:“兄長回來了。小弟聽說您親自去看我不著,趕緊過來賠罪了。”
秦雷仔細看他的胖臉上,還有淡淡的紅色槓子,似乎被什麼人打過耳光。本來有些吃閉門羹的不快,見他如此悽慘,卻也煙消雲散了。他也不理小胖子,在正位坐下,似笑非笑道:“說吧,什麼事?”
李四亥知道他的脾氣,也不坐下,站在秦雷身邊陪笑道:“知我者兄長也。小弟卻是被那人逼得走投無路了,想起哥哥當日風采,定然不怕她,這才來您這叨擾。”
第一三九章 勸君惜取少年時 竹林把酒聽春雨
雷指了指左手邊的椅子,笑罵道:“別在這亂噴唾沫那邊做好。”
李四亥有求於秦雷,眨巴眨巴小眼睛,一瘸一拐的走過去坐下。
秦雷換個舒服的姿勢坐好,喝口茶道:“從頭說起。”
李四亥咂咂嘴,尋思一下,小聲道:“上元節上那個姑娘你還記得嗎?”
秦雷一副悠然神往的樣子,回味道:“終生難忘…”
李四亥一下子臉拉得老長,瞪眼道:“虧我還拿你當兄弟,你怎麼能惦記兄弟的女人呢?”
秦雷好笑道:“什麼兄弟的女人?我已經打聽過了,人家李家小姐待字閨中、尚未婚配。”
李四亥聽了,知道自己搞差了,不好意思道:“我說的不是你的李家小姐,而是我的小賽賽。”
秦雷聽了,只感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連忙擺手道:“別把你們私下的稱呼喊出來,說大名。”
李四亥頗有些不以為然道:“名字就是個代號,只要知道指的是誰就行了,管他大號小號的。”
秦雷笑道:“想必那小賽賽也不同意你如此稱呼。”
李四亥嘿嘿笑道:“管她作甚,我叫著舒服就行。”這才正經起來、把事情的原委講與秦雷。
原來那小賽賽就是秦雷在上元節見到的那個穿藍衫的假小子,姓伯賞,閨名賽月,乃是鎮南元帥伯賞別離的掌上明珠,還是李四亥地青梅繡馬娃娃親。
秦雷聽到這裡。想起那日李四老鼠見貓般的表情,心道,卻是位悍妻。
李四亥見禽類臉上戲謔的表情,分辯道:“其實小時候一直是她怕我,只是大了不與她一般見識罷了。”
秦雷點頭道:“原來如此,失敬失敬。”
李四亥也知道自己的解釋很蒼白,嘟囓幾句,接著往下講。原來這這伯賞賽月深得李渾夫婦歡心。而李四亥整日裡遊街串巷、不務正業。自然不受李渾老頭待見。就找了根繡鞭賜給伯賞賽月。讓她管教李四。
伯賞賽月小時候與李四亥確實感情極好,但隨著李四亥越大越不是東西,姑娘家又正義感十足,那根馴夫鞭便被經常掄得嗚嗚作響,鞭鞭著肉。日子久了,李四對小賽賽的畏懼簡直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秦雷瞪大眼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