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還是比較滿意的。
“我們倆從小就偏愛術數算籌,長大了又被父皇派了內侍省和內府的差事,結果發現我倆在錢糧經營上頗有些長處,營生乾的也有聲有色。但你也知道,這些東西都是小道,那些大臣們表面上誇讚我們倆是白陶朱一樣的大能,背地裡卻議論紛紛,說我們捨本逐末、滿身銅臭氣…”
老四咬牙切齒地接著道:“我就不明白了,若沒有我們這些滿身銅臭氣的人物,他們憑什麼能享受到東海之濱的鮑魚海參、天涯海角的椰子香蕉,這些稀罕玩意,憑什麼能穿上
蘇綢,戴上東齊的綾羅!更別說他們的萬貫家財從哪是靠著官商結合掙出來的!”
老四激動地攤開雙手,向秦雷大聲抱怨道:“這不公平!他們一邊享受著我們這些所謂的‘奸商’帶來的豐厚資財,一邊卻肆意貶低誹謗∨擠打壓我們!這不公平!”
秦雷想不到這位老兄居然帶有幾分理想主義色彩。不由輕嘆道:“這是上千年來流傳下來的積弊,不是我們能改變得了地。”
老四猛地搖頭道:“不,沒試過怎麼知道呢?”很快又沮喪起來,輕聲道:“當時三哥也是這樣勸我,但我沒有聽。”
秦雷點點頭,沉聲問道:“這與念瑤有什麼關係?”
老四訕訕道:“當時我天真地以為,只要能順利接掌了戶部,憑著我和三哥的本事,一定可以把國庫的虧空扭轉過來。讓所有人刮目相看。所以一直在爭取理事戶部,但就在那時,我聽說在齊國出質十六年的弟弟回來了,還聽說二哥有意舉薦你去戶部。我一聽就急了。想著反正咱倆沒見過面,給你削削麵子也沒什麼過意不去的,就…”
“就把我的接風酒換成燒刀子?”秦雷似笑非笑問道,事情過去很久了。他也已經報復過了,當時的憤恨到現在也有些變味,想起來倒有些好笑。
老四一臉不好意思道:“嗯,儀式酒宴都是我安排的…”
秦雷低聲罵道:“你也夠蠢的。別人避嫌還來不及地事,你卻搶著做。平白給自己樹敵不說,萬一那天我要是真倒了。丟的可不是我一人的臉。是咱們皇家本來就所剩無幾的顏面!”
老四訕訕道:“後來一想。確實覺得不妥。但自小做事肆無忌憚慣了,就養成了個做之前只想好處。做之後才後悔壞處地毛病。”
說著拱手道:“五弟你就原諒我吧,哥哥給你賠不是了。”
秦雷皺皺眉頭,沉聲道:“說正事,別打岔!”
秦霽尷尬的點點頭,接著道:“除了想讓你丟個人之外,我還提前去掖庭宮一趟,想物色個膽大包天的闖禍精丟到你身邊。一去就見到一個身材高挑的美貌姑娘,拿著笤帚在追打教習嬤嬤。我跟管事地一問才知道,這女孩叫念瑤,那天剛被她那懶賭鬼的爹騙到掖庭宮賣了,但這姑娘脾氣大的很,搞清狀況後便開始發飆,教習嬤嬤讓她脫衣服檢查,卻遭了她一頓追打。”
秦雷的眉頭皺地更緊了,冷聲道:“這後面一直到念瑤昏迷我都清楚了,你就說為什麼又要把這姑娘搶回去吧。”
秦霽見秦雷面色不虞,小意道:“兄弟,你別再生哥哥的氣了,當時哪知道她的身份,只以為是個窮人家地丫頭罷了。我就想讓那假道學地二哥不待見罷了,沒想怎麼著你。你原諒我吧,兄弟。”對於他這種天潢貴冑來說,平民百姓便如玩物泥土一般,即使肆意玩弄踐踏,也不會有什麼罪惡感,更別提愧疚之情了。
秦雷不耐煩地一拍扶手,低喝道:“你再扯一句廢話,孤立馬走人,不管你這些狗屁倒灶的破事。”
雖然秦雷說地厲聲厲色,但秦霽卻聽得眉開眼笑,他怎麼會聽不出秦雷語氣已經鬆動,甚至變相說出會幫自己了。連忙點頭哈腰道:“不說廢話了,我說我說。”
說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