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素色長裙下光潔白淨的一對赤足。
她似笑非笑的望著風蕭蕭的背影,足下勾起的指頭微微的撥弄著本就有些凌亂的床單被褥,以甜美的聲音道:“你的師仙子還真是佛法無量,居然大度到能和剛血洗佛門的大魔頭共度春宵,真有她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慈悲情操。”
風蕭蕭連頭都沒回,淡淡問道:“成功了?”
婠婠嬌笑道:“如果沒成功,婠兒豈敢來見聖帝?”
風蕭蕭冷笑道:“不錯,就憑昨晚你坑我那一下,你若不帶著個好結果來見我,哼!”
婠婠也沒指望昨晚的小伎倆能瞞過他,所以才趕緊連夜攛掇席應去襲殺解文龍,免得風蕭蕭記恨在心,抽冷子給她來下狠的。
她忽地側臥以手支頤,美目深注的打量他,一雙玉足輕悠悠的晃盪兩下,姿態動人,還顯出幾分俏皮,笑意盈盈的道:“聖帝可有心把昨夜的美事重複一次?因為小女子真想和師妃暄同床較技,好讓你親口承認,婠兒這個魔門妖女,比你的那位慈航仙子更勝一籌哩!”
風蕭蕭再也板不起臉,苦笑著岔話道:“你莫不是還打不死印法的主意吧!經過昨晚,石青璇肯定不會輕易露面了,我也決不允許有人傷害她,你還是斷了這個念頭吧!”
婠婠柔聲道:“婠兒自然還想得到不死印法,不過此來卻另有要事,想問一問聖帝。”
風蕭蕭驀地回身,奇道:“何事能讓你擱下不死印法而不顧?”
婠婠衝他嫣然一笑,伸手挽了挽垂到臉頰上的秀髮,問道:“不知聖帝與那霸刀嶽山……可有什麼婠兒不知道的關係呢?”
風蕭蕭微怔,反問道:“你什麼意思?”
婠婠仔細打量著他的神情,緩緩道:“昨晚天君席應混入獨尊堡,剛闖進解家少爺的房間,霸刀嶽山便突然現身,重出江湖的他雖棄刀不用,卻好似學成一種佛家手印……”
風蕭蕭聽得陷入沉思。
師妃暄一早便央求他,希望他在霸刀嶽山與天君席應的交手之時,能夠袖手旁觀,這說明嶽山的確和佛門有說不清的緊密關係,這會兒嶽山竟然保護著解文龍,還在席應突襲的時候,實在也太巧了!
莫非師妃暄早料到席應會暗殺解文龍,所以早早的就佈下嶽山這枚棋子麼?
他思索的時候,婠婠繼續道:“婠兒不過潛在一旁窺之,居然也不免受到他佛印餘波的影響,心神波亂,差點洩露行藏,可見威力極為宏大,果然將功力大進的席應生生攔下。若非嶽山他一心想護住解文龍,不得已用胸口硬接下席應一拳,兩人真要當面對陣,只怕勝敗已分。”
風蕭蕭皺著眉頭問道:“你怎麼這般肯定?”
婠婠嘆氣道:“連師尊試過招後,都對席應的紫氣天羅讚不絕口,的確威力、技巧都有驚人之處,但嶽山他硬接一拳,居然面不改色,額上連汗都未流,可見就算受傷,也極其有限,席應吃了一驚,頓時畏足不前。”
風蕭蕭有些不耐煩的道:“你繞來繞去的,解文龍究竟死了沒有?”
“聖帝為何這般心急嘛!”婠婠微笑道:“人家當時見情勢不妙,便趁嶽山立足未穩的時候,以石子偷射他一下,嘻嘻,席應見機也快,趕上一步,當場割下解文龍的頭顱,還想順勢襲殺嶽山。可是……”
她明眸閃閃的盯著風蕭蕭,道:“眼看嶽山將要被席應擊斃拳下,他卻大喊‘風蕭蕭快滾出來助我’……”
風蕭蕭“啊”了一聲。
婠婠嘆道:“聖帝威名太甚,天君他嚇得不輕,或許真以為你與那嶽山有什麼深厚的交情,扭頭就逃。當時獨尊堡內已被驚動,嶽山也發現了婠兒的藏身所在,人家雖然心有疑慮,卻未免身份敗露,只好跟著離開。”
風蕭蕭搖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