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比寇仲差,如此窘況,居然沒有臉紅,仍舊一本正經的傾聽李元吉訴說情況,然後才慢悠悠的端起茶杯吹著熱氣,笑道:“太子和齊王真是太抬舉風某了。兩位外域大宗師起了樑子,也該由寧散人出面說和,風某可沒那麼大的面子。”
李元吉嘆氣道:“散真人與宋缺交手後便閉關不出,唉,皇兄也知邪帝為難之處,所以特意囑咐,只要邪帝這次肯出面幫上一幫,皇兄和本王就算欠下邪帝一個天大的人情,他日必有厚報。如若邪帝仍不信服,皇兄他大可親來許諾。”
風蕭蕭微微動容,端著茶盞沉吟不語,似乎意動。
李建成這種模糊的許諾,聽著像是極沒誠意,其實乃是最大的誠意,要知錢債再多也有數,人情再少卻無價,一國太子許下這種人情,的確算得上誠意滿滿,關鍵是以風蕭蕭的身份地位和武功,李建成根本不敢賴賬。
若風蕭蕭同魔門一樣有意扶持李閥,這的確是極好的契機。
李建成並非庸人,相反還精明透頂,絕不比李世民差,怎會不知風蕭蕭其實意屬宋家,此來長安便是有意攪亂他李唐國勢?
所以不管付出再大,只要能使風蕭蕭改弦易轍,都是佔了兵不血刃的大便宜,只要李唐最終能一統天下,並且他李建成成功登極,他曾付出多少,便能收回多少,因為沒人能跟大一統的中原皇帝較勁,魔門邪帝也不行。
況且此舉還能緩解他在李淵面前的窘境,怎麼看都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沉吟一陣後,風蕭蕭似乎拿定了主意,笑道:“事關重大,還請齊王容風某人考慮一陣,如果同意,三日內自見分曉,如果沒有動靜,太子與齊王也該清楚我的態度了。雪兒,送客。齊王,慢走”
風雪很快回轉,手中還端了盆擱著毛巾的熱水,進門來服侍他梳洗,只是根本掩飾不住臉上漸漸擴大的笑意。
沒了外人在,風蕭蕭的厚臉皮頓時成了薄面皮,少見的紅著臉,任她解開衣衫,以溼熱的毛巾細細擦拭身上吻痕,沒好氣的佯怒道:“笑什麼笑,你在我身上留過的也不少。”
風雪明眸閃羞,雙頰暈紅,她雖和風蕭蕭親熱已久,聽得主人調笑,卻仍有羞澀之意。
風蕭蕭將她攬到懷裡坐下,柔聲道:“這幾日裡我分了心,居然連李淵的反應,乃至李建成的對策全沒料想到,才會至此窘境……現在外面情況怎樣?”
風雪縮著脖子,靠在他懷裡細聲道:“大體上並沒出預料之外。早知你未盡興,我不帶李元吉來打擾你才好。不過公主她挺生氣的,你該回去好好哄她。”
風蕭蕭苦笑道:“等她氣消再說罷!不然肯定先拿劍削我一頓,再來說話。”
風雪搖頭道:“那夜你走後,公主雖然生了會兒悶氣,最後氣也消了,雪兒聽她在塌上輾轉反側一整晚,顯然十分思念主人。”
風蕭蕭怔怔的發了會兒呆,在她臉上輕輕一吻,柔聲道:“好,我等會兒就回去陪她。”
風雪卻吃吃的嬌笑起來,伸指在他臉上頸上點了又點,笑盈盈的道:“你要現在回去,公主才真會拿劍削你呢!”
風蕭蕭尷尬中恍然,他如今身上盡是尚秀芳留下的熱烈吻痕,這要讓單婉晶瞧見了,保管將他給剁了餵狗。
風雪道:“最近唯一值得注意的事,是大明尊教的許開山居然又出來活動了,石之軒好不容易才獲得點喘息的時機,所以根本顧不上理會他。”
風蕭蕭下意識的撥弄著她的耳後秀髮,皺眉道:“難道楊虛彥又和他混到一起去密謀什麼?”
風雪很喜歡他這麼親暱的愛撫自己,親熱的往他懷中擠了擠,道:“不單是許開山,雪兒懷疑突厥人、楊虛彥、滅情道、天蓮宗、香家,包括大明尊教,全都連成了一體,打算共進同退,該是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