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即向風蕭蕭介紹起桌上熱騰騰佳餚。
風蕭蕭一面笑著讚許,一面往宋智和宋魯瞟眼,見兩人皆是偷抹冷汗,心下一陣好笑。
宋缺卻似乎視而未見,說的尤其興起,毫無瑕疵的俊臉上神采飛揚,甚至還興致勃勃的為三人斟酒。
風蕭蕭拈著酒杯輕輕晃動,瞧著琥珀色澤卻透明清亮的酒液緩起流波,讚道:“真好酒,桂香幽幽,令人不飲自醉,只願觀賞,而不捨得品嚐。”
宋缺大笑道:“這是杭州特產桂花酒,不但酒味醇厚,柔和可口,兼且有安神、滋補、活血的作用,多飲亦無害。”
宋智見宋缺神情愉悅,提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介面道:“盛酒之杯乃至桌上所用器皿,皆是雨點釉,又稱天目釉,尺瓶寸盂均被視為不世之珍,甚至碎片亦可與金玉同價,邪帝可還喜歡”
他見宋缺一口一個邪帝,也跟著改口。
風蕭蕭欣然道:“世家大閥,果然不同凡俗。”心中卻道:“一緊一鬆,馭人之道,宋缺深知其中三味。”
宋魯也輕鬆的笑道:“近十年來,尚是首次見到大兄這麼多笑容,這杯就先敬大兄,下一杯才輪到邪帝。”
接著便是眾人輪番敬酒,三巡後才進入正題。
宋魯首先擱下酒杯,道:“據前天才收到來自獨尊堡的飛鴿傳書,邪帝剛離巴蜀,和席應大有關聯的陰癸派妖女婠婠便在成都現身,之後邪帝便橫江斬殺那廝,真不可謂不巧。”
他這是暗指風蕭蕭與陰癸派有什麼勾搭,或許席應刺殺解文龍也另有隱情。
風蕭蕭當然打死都不能承認這事乃是出自他一手策劃,笑道:“的確巧的很,尤其席應所乘大江聯的戰船上,更有陰癸派的另一名妖女,還打著搜尋席應的名號,賊喊做賊的欲搜我乘之船,這才將我激怒。幸虧有師仙子在旁親見全程,不然我還真說不清楚了,諸位若不信,大可向師仙子求證。”
見他用師妃暄堵口,宋魯登時語塞。
宋智微笑著向風蕭蕭舉了舉酒杯,道:“這只是魯弟一人的猜測罷了,我宋智當然相信邪帝,何況獨尊堡的傳信也未必可信。不過近來我閥與獨孤閥多起摩擦卻是我親眼所見,不知邪帝對此事可曾耳聞”
兩人不同的發問,便可知他們的側重點各有不同,宋魯乃主和派,想從根本上否決與風蕭蕭結盟的可能。宋智乃主戰派,只擔心風蕭蕭是否真像他自己說的那麼有結盟的本錢,所以要才會既維護又質疑。
風蕭蕭當然心知肚明,回道:“不曾聽聞,不過我相信這些許小事,沈落雁還能夠處理。”
沈落雁乃世所公認的謀略過人,赫赫戰績在先,“俏軍師”早就威震天下,“蛇蠍美人”之名,更是能令宋智都心生寒意,想問風蕭蕭是否真能影響飛馬牧場的話語也被生生堵了回去。
至於風蕭蕭能否影響寇仲,宋智卻沒有絲毫懷疑,因為他十分清楚寇仲如今所需的一切軍需、民需物資,全由巨鯤幫所運輸與支援,短時期內根本不可能獨立經營,當然只能任憑實際上控制巨鯤幫的風蕭蕭所任意擺佈。
無法反駁,不代表沒
有疑慮,宋魯和宋智雖然都不做聲了,卻同樣不代表不想做聲,只是在思索如何能撬動滴水不漏的風蕭蕭。
略微有些沉悶尷尬的氣氛中,足音輕響,宋玉致來了。
這風姿綽約的美女不施脂粉,秀髮在頭上結了個簡單的髻飾,身穿白地藍花的褂裙,腰圍玉帶,清麗宛如水中的芙蓉花。
俏臉上略顯蒼白,更顯我見猶憐的動人氣質,完全不似往日的高傲,甚至連目光都不曾與風蕭蕭對上,柔弱蓮步中,帶著種世出名門的高貴氣質,輕輕坐到了宋缺身邊。
其模樣神情乃至風範,大異與風蕭蕭之前同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