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幾名少女全都沉到了池底,水面上汩汩地冒著水泡,顯然被點了穴道,正在嗆水,卻一時還不得死……這種死法,簡直痛苦極了。
邀月冷冷道:“你到底走不走?”
風蕭蕭哼了一聲,返身躍入了池中,將這幾名赤裸的少女一個個全扔到了池邊。
他絕不是心慈手軟的人,只是若非必要,並不願讓人死的太痛苦而已。
邀月氣的渾身直抖。手掌數次抬起又放下,終於白衣恍逝。整個人消失在室內,徹底沒了蹤影。
風蕭蕭本還想挨個補上一掌。了結這幾名少女的性命,但一轉頭髮現邀月不見了,頓時愣了愣,心火大起,竟堵著氣沒再出手。
他脾氣其實一點都不好,從來都是女人萬般忍讓著他,他能忍邀月這麼久,不但事事看她的臉色,更是小心翼翼不觸犯到她。這已是破天荒頭一回了。
他陰沉著臉,深喘了幾口氣,嘟囔道:“不給你幾分顏色看看,真當我是個吃軟飯的了。”
幾步走出,還沒行多遠,就看見廊道正中,站著個紫衣少女。
這少女雙手叉腰,正瞪著一雙秀目,櫻口微張。好似將要出聲喊叫。
風蕭蕭不及細想,身形突閃,下一刻,便到了她的身後。抬指便點。
丁琅琅的一陣脆響,風蕭蕭不禁呆住了。
這少女陡然間支離破碎,如破鏡、如碎冰。整個人灑滿了一地,也鋪滿了一地。哪還有一絲的人樣。
定是被憤怒的邀月,活生生的凍成了一尊冰雕。
風蕭蕭打了個寒顫。竟不敢再多看一眼,扭頭就走。
一路上,盡是衣衫漂亮,但面貌實在不敢恭維的少女,卻一個個栩栩如生,彷彿仍在散發著生命終結前的最後一點餘暉……
終於,風蕭蕭走到了路的盡頭,面前是一堵高高的山壁,幾乎垂直衝天,光滑如鏡,人類絕不可能攀登。
這裡沒有冰雕,沒有人,沒有邀月,也沒有石觀音。
突聽一人淡淡道:“你在找人麼?”
這語聲雖然十分淡漠,卻是無比的優美,這種清雅的魅力,遠比那種甜蜜嬌媚的語聲都要大得多。
這是石觀音的聲音,邀月呢?
風蕭蕭猛地轉頭,邁步進了旁邊的一間大屋。
這間屋中沒有妝臺,沒有繡被,沒有錦帳流蘇,也沒有任何華貴的陳設,庸俗的珍玩,眩目的珠寶。
這屋子的精雅,正如天生麗質,若添脂粉,反而汙了顏色。
無論如何,石觀音的確是一個不俗的女人。
風蕭蕭緩緩抬起頭,仔細看去。
他如今還真想見一見,這個只聞其聲,便能讓他心神顫動的女人。
緩緩入目的美麗,已是令人不能想像的,因為她的美麗,已全部佔據了人們的想像力。
一時間,風蕭蕭好似連思維都被這份美麗所被抹去了,往日佔據他心頭的愛人,彷彿被風吹走的薄霧,竟在這刻,無蹤無跡。
她的神情是無比冷漠的,顯得那麼的高不可攀。
可她的眉,朦朧婉約;她的眸,明亮溫柔。
像是直接溝通到了你的內心最深處,貫通了一條可以直達的捷徑,讓你知道,你能輕易登上她這座讓人仰視的巔峰。
明明只能遠觀的氣質,卻偏偏勾起讓你當面褻玩的本能。
冷漠的仙子,嫵媚的妖嬈,在她身上已最完美的平衡。
這是一種最劇烈的春/藥,絕沒有男人能夠抵擋。
風蕭蕭不由長嘆了口氣。
上蒼怎會降下這樣一個女人,這種女人豈非天生就是所有男人的剋星。
石觀音微笑道:“我本要去找你的,你卻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