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灑向銅先生的遍體周身。
江別鶴這才發覺,銅先生是在截住長虹,或者說,是長虹想要貫穿銅先生。
他已聳然變色,足足呆了半晌。
這道掣電驚虹般的劍氣他似成相識,是那夜的風神風蕭蕭!
這是足以震驚全武林的一戰,卻在這無名的別院中默默無聞的上演。
兩個人的風姿盡展,一時間葉似雨落、花似雲飄、風伴虹生,如何不堪稱絕世?
風蕭蕭忽然翩然飛退,笑道:“銅先生有客來訪,我就不多打擾了。”
葉雨、花雲霎時如飛雪片片,自他身側橫刮而過,飄落在柔軟清新的草地上,厚厚的渲染了一層顏色,更襯得他飄逸出塵。
邀月宮主身側彷彿凝著一圈無形的寒霜,不論是樹葉或是花瓣闖入,都像是冰雹般重重的墜下。
她啞著嗓音說道:“你所說之事,我會仔細考慮,但切莫要過份。”
風蕭蕭輕笑道:“無論如何,能得我相助,總比與我為敵要好,不是麼?”
邀月宮主怒道:“你滾!趁我改變主意之前,快滾!”
風蕭蕭毫不在意的偏開頭,道:“你來麼?”
江別鶴這才發現,那裡竟然還站著一個人,黑衣寬袍,帶著一副黑檀木的詭異面具。
這人的目光如星閃爍,本也奪目無比,絕非尋常人物,但在銅先生和風蕭蕭的風姿掩蓋下,竟然這時才被他看見。
就像明月當空的星光,雖然璀璨如常,卻會被極明的月光搶去了所有的風采,宛如黯淡。
這人道:“我……我……”
聲如幽谷清泉,卻又好似將要乾涸,斷斷續續、猶猶豫豫。
風蕭蕭微笑道:“你知道在哪可以找到我。”
這人道:“是。”
風蕭蕭道:“我那裡不歡迎別人,但一定歡迎你。”
邀月宮主厲聲道:“你還敢多嘴?”
風蕭蕭道:“我平生就這麼壞脾氣,尤其喜歡多嘴。”
他靜靜地凝注著邀月宮主,眼睛清澈如水,明亮如星。
邀月宮主沉默了一陣,淡淡道:“你那裡歡迎她,她那裡自然也歡迎你。”
風蕭蕭笑道:“看來銅先生是已經想通了。”
邀月宮主卻不再想多看他哪怕一眼,背轉過了身子。
江別鶴看著風蕭蕭牽起那個黑袍人的手。
誰知那個黑袍人反而雀躍的拉起他的手,風一般的不見了,沿路捲起了一地的落葉與花瓣,好似歡快的朵朵浪花。
江別鶴的一張臉,已變成青色,眼睛凸凸的遠遠瞪著,目光也似已變為慘青色。
這一幕像極了橫刀奪愛,仗勢搶妻。
他怎能不害怕?
銅先生或許爭不過風蕭蕭,但想要捏死他,不會比按死一隻臭蟲難上多少。
他如今看見了這一幕,豈非不是往自己的脖子上繫了根粗粗的麻繩嘛?
或許下一刻,銅先生就會毫不猶豫的將麻繩勒緊。
他眼睛直勾勾地瞪著銅先生緩緩走近,只覺喉嚨發乾,雙腿發軟,一個字也說不出,竟似已駭破了膽。(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m。閱讀。)(未完待續。。)
第五十五章 香水一般都有毒
銅先生上下瞧了江別鶴兩眼,冷冷道:“你怎麼來了?”
江別鶴畢竟非常人,仍能勉強定住心神,乾笑道:“晚輩今日倒瞧見了驚人之事。”
銅先生道:“什麼事?”
江別鶴道:“燕南天並未死,而且又出世了!”
銅先生早就知道了,並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