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清仰頭道:“我那時忽然不想死了,將身前從未動過的飯菜吃了幾口,好恢復一些力氣,就在這時,鳩摩智進來了……他的眼睛亮的可怕,聲音卻無比悅耳。我恍恍惚惚中,什麼都答應他了,直到……慕容復進來,揪住了我頭頂的頭髮。用勁拽著我往外走……”
風蕭蕭“哦”了一聲,抬手摸上她的頭頂,問道:“是這裡?”
木婉清像只貓咪般眯著眼。享受著他的愛撫,鼻腔裡輕輕“嗯”了一聲。
風蕭蕭道:“這是百會穴。你是會北冥神功的,他敢碰你這裡。又不全力運功,等若送到嘴邊的肥肉。”
“是啊,我習練北冥神功並不久,雖然不甚精通,但如此重要的大穴,當時師傅傳功,百會相交那會兒,就已經幫我貫通了。”
風蕭蕭頜首道:“你的功力本就高他甚多,只是被暫時封住而已,如今穴道一交接,自是吸他沒商量。”
木婉清搖頭道:“鳩摩智當時一聲呵斥,我迷迷糊糊的應了,然後不由自主的將慕容復推開,不過我也因此回過神……哼!一掌劈了過去……”
風蕭蕭吻了吻她的眉間,道:“後來的事我都知曉了,他二人攔不住你,被你盡屠滿院,一直衝殺到街上,可惜你畢竟體疲神乏,後力不繼……幸好不平道人和卓不凡去的及時。”
木婉清嘟著紅紅的嫩唇,在他下巴上嘬嘬點點,嗯了幾聲,忽地將他撲倒,嬌笑道:“你這次親我一點都不冷,我就知道那什子鬼功法禁錮不住你的心,你心裡有我,我……我還要你心裡多些,都是我,裝滿我……”
“好……”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傳來“咚咚”地敲門聲,不平道人低聲問道:“少林寺玄慈方丈派僧人送來鎏金帖,希望你能入寺一遭,接是不接?”
風蕭蕭眼光閃動,道:“接。”
不平道人又道:“送信的小和尚法號虛竹,說認識你,見是不見?”
風蕭蕭低頭看了看,見木婉清還抱趴在他的身上,閉著眼睛紅著臉,就是不肯鬆手,雖是無比害羞,薄被下翹臀的曲線卻仍在緩緩起伏。
“見……好好接待,讓他多等一會兒。”
“是!”,不平道人騰騰地走了,好似生怕房中人聽不見他的腳步聲。
“嗯……”,木婉清誘人之極嗓音又輕輕的綻起,夾雜著低喘道:“你不要走……”
“我會伴你睡著。”,風蕭蕭在被中輕輕地摸索撫弄,雖然動作有些有些生硬,不過所觸碰之處,卻依然讓木婉清俏臉上泛起陣陣潮紅……
自擂鼓山與風蕭蕭一別,虛竹回寺後受到了極重的懲罰。
他的師門長輩盡數被丁春秋所擒,唯獨他被不懷好意的阿紫故意放走,好將神木王鼎的所在栽贓到少林寺身上。
他這麼一走,丁春秋或許是狠下了殺手,將他的兩位師叔祖,戒律院兼龍樹院首座玄寂、達摩院首座玄難,以及眾位師叔全部滅口,這些少林的高僧們從此無蹤無跡,再也沒能回到寺中。
如此慘重的損失,若非少林寺門規嚴謹,無得實證,不得刑罰,虛竹早就被廢了武功,趕下山去了。
如今只他一人還活著回來,自是由他自說自話,死無對證之下,少林寺上下的怨氣根本無處發洩,一個拋棄師門長輩的罪名拋將出來,連他的師傅慧輪都不敢出面迴護,任憑他被押往戒律院領罪,受過杖責之後,又被髮配到後山菜園挑糞澆菜,每日還帶著沉重的手銬腳鐐。
虛竹為人忠厚誠懇,極為虔誠,雖是武功低微,身體承受不住如此沉重的負擔,但心中卻是相當舒暢,盡心盡力的幹活贖罪,單純的希望自己能夠早日洗淨罪孽,好重新回到師傅座下,到時也能一心禮佛,再不出寺門半步。
直到昨日晚間,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