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盛擼起袖子,對面的人一驚,以為他要爬過來了,沒想到他掉頭就跑,邊跑邊喊:“森然——燼哥——陸哥——有人欺負我!”
對面小孩目瞪口呆:“他……他怎麼還搬救兵啊?”打不過喊家長不是應該是他這個年紀的操作嗎?這個哥哥是不是有病啊!
跟在小孩後面的人也無語:……這人看著蠻正常的,誰能想到他能幹出這種騷操作。
關鍵是他還真把人喊出來了,祁森然從駕駛室探個腦袋出來,“叫喚啥?”
徐盛一個滑跪,“森然,對面有個小孩罵我們剽竊!”
“啥玩意兒?這破海上方圓百里不見鬼影的,你要是說有變異物種攻擊我們我還信點,哪來的小孩?什麼就剽竊了?”
徐盛指了指外面那艘船,又指了指那張骷髏頭旗幟,告狀:“對面那艘船的小少爺說這個旗幟是他們家祖上三代海盜設計沿用下來的,還說這艘船也是他的。”
祁森然唰一下抽出藤蔓甩在地上,噼啪作響,“大膽!這可是我看上的旗幟!”
他叉著腰就走到了欄杆邊,“怎麼個事,聽說你要打劫我們船?”
小孩:?
不是哥們,謠言就是這麼來的嗎?
那個哥哥給你瞎掰什麼了啊!
“什麼打劫!這個本來就是我家的船!”
“喲,你年紀看著不大,說話挺硬氣啊?你家是誰家啊?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是你的?”
下一秒,趙安生從駕駛艙裡走出來,“庫里斯!你又在搗什麼亂?!”
一轉眼看到了祁森然和徐盛,“咦?!”
徐盛:“嚯,大水又衝了龍王廟,這也能梅開二度啊?”
當陳燼走出甲板的時候,他們四個已經盤著腿坐在一起了。
徐盛正在給趙安生眉飛色舞的講在橫本發生的事,“你都不知道!我們燼哥三下五除二就幹掉了那群人……”
陳燼:……講道理,一個祁森然已經夠他頭疼了,再來一個徐盛,他有一種單親爸爸帶著孩子走南闖北的疲憊感。
等等,不是,四個人?還有個十幾歲的小孩,哪來的?
他站在祁森然旁邊,居高臨下看著,“你們在幹什麼?哪來的小孩?”
庫里斯回頭一看,人嚇傻了,“你……你……翅膀……撒旦……”
陳燼:……嗯,對,我是。不裝了。攤牌了。
他面無表情的看著庫里斯。
庫里斯嚇得眼淚都要出來了,“媽媽!我應該沒有做錯事吧?”
祁森然:“做錯了啊,你不是說我們偷你家船嗎?這是汙衊懂不懂?”
庫里斯蹭一下站起來,對著他和徐盛一個九十度鞠躬,“對不起!真的很抱歉!”
徐盛跳起來躲開,“誒!折我壽呢?”
祁森然又開始嘎嘎笑,“哈哈哈哈!果然虎父無犬子,你跟你爸一樣憨憨的。”
……虎父無犬子是這麼用的嗎?
“他爸是……?”陳燼看著庫里斯的金髮有一個大膽的猜測,“紅鬍子?”
“對啊,就是他。”
“……嗯,原來那些說兒子隨母的都是真的。”
“啊?但是智商隨父了吧,你看他這個單純的樣子,跟紅鬍子簡直一模一樣的,他爹被我們三言兩語哄借到了船,這孩子兩句話就到了我們船上,擱外面早死了八百回了。”
趙安生,一個能聽懂華東話的華裔,欲言又止。“我們基地的人都比較……呃,樸實。”
徐盛:“嗯嗯嗯,翻譯一下就是單純,好騙。”
“……”算了,不找補了,他們基地的人確實都不太聰明的樣子。
“對了,您幾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