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禾摸到吵架聲傳出來的那個辦公室窗邊,悄悄推開窗往裡面看,別人是看不見她,但是她觸碰到物品也會發出聲音,以免打草驚蛇,她準備先在外面聽聽這群人在吵什麼。
“種子放出去多少了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還幹什麼統計?”
“誰負責的誰擔責啊,明明說好了各區二十隻,你們私底下非要偷偷給那幾個關係戶多塞幾隻,又不給我報備,我怎麼統計?”
“你——你忽略那部分不就好了嗎?!”
“呵!忽略?等下數算出來不對又埋怨我!用了就是用了,支出就是支出,怎麼忽略?!”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明明自己也私藏了好幾只給自己區域的分部!我看你就是不敢把自己的算進去吧!”
“怎麼,吵不過就開始潑髒水?”
“你敢說你沒有?”
“哎哎哎……別吵……”
“好了!種子當然預多不預少,分配不均也正常,但是不要太過分了!”主位的中年男人黑著臉打斷兩邊的爭吵。
“橫本的試驗田出了事,我們現在缺少了一部分種子來源,我的人打聽到華東有些地區好像在管制種子出入,可能有人發現了什麼,這個時候要夾起尾巴做人,不能再像以往這麼張揚了!”
“你們都給我收斂一點,手腳乾淨一點!一定不能讓人發現這件事。主教上週才來過,說起這個問題,當務之急是看好現有的種子,不能再損失了。”
程禾邊聽邊思考,種子應該就是血蛭,那主教是誰?該不會是龐啟吧?
主位那人又問,“現在暗市裡還有多少種子?”
“加上上週主教送來的50只,應該還有150只。”
程禾瞳孔一縮,媽的,陸麒是把地獄澗搬空了嗎?
“好,這150只先放著,好好儲存,如果出了什麼差錯,你們就自己提著腦袋去見主教吧!”
“那橫本那邊呢?不管了嗎?”
“還管他幹嘛!整個試驗田都被燒燬了,藍原芽衣逃回了主教身邊,居然只是受了點不痛不癢的懲罰,那個女人命好!”
“呵,女人而已,不過是床上功夫好,哄得主教一時歡心,等我給主教找個更美的,到時候看看還有她什麼事!”
主位的人不鹹不淡的打斷:“行了。暗市各部最近也安分一點,別被人抓到了把柄。等過了這陣風頭再說。”
程禾剛把前面的事串聯起來,屋頂上突然傳來哐噹一聲。
“誰?!”主位的男人大喝一聲。
其他人臉色一沉,迅速開啟門跑出去看,“誰在那裡?!”
“守衛隊呢!來幾個人,上去看看!”
“報告上校!屋頂上沒有看到任何人!”
“那是哪來的動靜?給我把附近檢查一遍!不能放過任何一個陌生人!”
“是!”
程禾也奇怪,“這兒除了我還有別人?”
她順著聲音慢悠悠的繞著窗戶走到屋子後面,迎面遇上了一個戴著面罩的女生。
對面二話不說上來就進攻,她握著一把匕首,整個人像一柄充滿戾氣的長劍,蹭一下就飛身攻擊程禾。
眼見尖銳的匕首朝自己刺來,程禾不慌不忙,側身一閃,巧妙地躲過攻擊。然而,對方並未因此罷手,她矯健的身影猛地向前衝去,結實的拳頭狠狠地砸向程禾的腹部。
程禾摸出敕命,反手擋住她,拳頭打在長刀上,發出錚一聲脆響,反彈的力道之大撞得對方手都在顫抖。
兩人無聲地躲在屋後交錯,長刀與匕首相撞,閃爍著冷冽的寒光。她們如同兩道影子,快速移動,迅速反擊,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致命的威脅。
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