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信心,別的科目,自當在及格線周圍跳上跳下。
有一次我找老班王長風問題目,他見我搖搖頭,拿出他慣常的無奈姿勢搖搖頭——一個得了重病的人,指定不是一天兩天就得病的,必定是歷經多年,所以想要治癒,也不會在一朝一夕的功夫。
老班這麼說令我感到很傷心——難道病入膏肓的人就沒有權力延以時日麼!
對餘沉沉訴說著自己的擔心,只有她有耐心聽我講話。
她說,什麼時候努力都不晚;
她說,放寬心,從自己會的事情開始,建立起自信;
她說,時間還充分,亡羊補牢。
我問:“如果我考不上大學,我還可以喜歡你麼?”
“你有病吧。”最終,餘沉沉還是不耐煩,她說她要努力複習,不希望受到別人的影響,尤其是這種消極的、負面的能量。
頓時就感到她言語當中的排斥和刻薄,我默然。
“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我以後不想和你玩了。”
我點點頭,與前幾回的不同之處在於這一回,我也堅定的認為是時候分手了,結束這一段感情。
或許,在她的心裡就沒有誕生過之於我的歡喜的情感。
反倒是像被硬塞給她的累贅,自以為給予人家的是最精美的禮品。
之前的事情,因為備考的原因,時間都被填滿,所以那段日子沒有時間去過多的回憶之前種種。
人的記憶真是很奇怪的,就像是忘了似的,實際上夜深人靜之時偶然想起來,老是充斥著遺憾種種。
想想算啦。
碰到過兩次楊風,現在看他也和睦很多。
百日誓師大會當時是三月份,轉眼就逼近五月,就不到一個月時間,四五月的季節很潮溼,梅雨時節,放在衣櫃的衣服要時常拿出來晾曬,否則就會長滿黴味。
我已經很久沒見到餘沉沉,她真的就像消失了似的。
想打聽她的訊息,可最近學校的輿論圈被封殺似的,輿論的主要內容從原先的男歡女愛變成了哪哪個班級殺出一片黑馬來,哪個學霸成績又重新整理記錄來,甚至精確到某道高難度數學題被誰誰誰給解出來。
輿論圈充斥著學習的嚴肅氛圍,男男女女的事情似乎在包容性很強的輿論圈也變得低俗、不屑一顧。
我遠遠瞅著她的長髮,那還是在課間跑操的時候,學校為緩解高三學生的壓力,規定每天中午上操場跑操,以緩解的備考的沉悶。
以班級為單位,五班在我們前面,而餘沉沉站在靠後的位置,那一頭長髮很好辨識,她用發繩紮起來。
有時候跑操的步子放緩,能看到她在跟人家交頭接耳。
此外,就是每一次模擬考試的成績被貼上出來,曾經的“光榮榜”被取消,那塊大牌子上從上到下,從左到右都貼上滿每次開始的成績,並且形成嚴格的對照——可以很清晰的看到一個學生成績的起落情況。
像我這種差生,並不敢妄加評論哪個學霸學習的好壞,倒是對於餘沉沉的成績我都要先看,甚至我自己的成績反倒是不那麼重要。
有時候,和餘沉沉不可避免的撞見,她與我打招呼,就像是一個普通朋友那樣,我看著她離開,自己才摞動腳步。
悵然若失又無可奈何。
轉眼就到六月,只一個星期就考試,開始高一高二的學生放假,一中是要設立考點的,所有的教室清空,學生們一律到遷到食堂學習,學校食堂既當吃飯的地方又當教室來用,緊張的氣氛自天而降。
籠罩在一中的天空之上。
緊張、慌張來自於對未知的擔憂,所有老師都開過大會了,以為了高考的一切展開,校園一切生活照常,重點是照顧學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