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用光亮照著彼此。
小廖從兜裡掏出一盒煙來,點上一根,遞給我,先是拒絕了一下,“抽吧。”
“你不是戒了麼?”
小廖不說話,只顧著吸嘴裡的煙,香菸的氣息讓這間宿舍終於有了人氣。在煙霧繚繞之間,看清了小廖的裝扮,裡面只有一件秋衣,那是一件很厚的大衣,兩隻兜股股的,定是還裝了別的東西。
看見我看他,又從兜裡掏出一個塑膠袋子裝著的東西,一拿出來就香噴噴的,“來,燒雞!”將其擺在床板上,示意我吃。
“別,你還是說什麼事情,不然我實在不放心。”
他想了想,依舊有些猶豫。
“算了,先說說你。”
“嗯?我怎麼了?”
“這還不明顯麼?”
“咳!不就是捱揍了麼!正常情況,又不是第一回了,過兩天就好,小事兒!”我不屑一顧的抽了一口煙,自由吐著煙氣,痛快、灑脫,大概也只有在深更半夜能有這般氣概。
“你是因為餘沉沉吧。”
“算是吧,也不完全是。”
“該死的愛情,害了多少人。”
“唉呀,咱們弟兄就不要賣關子,有話說,有屁放。”我已經有些著急,畢竟說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絕對不是目的。
“餘沉沉,這次恐怕夠嗆能回來了。”他說,他一貫對於學校的輿論都很關注,訊息十分靈通,比如說學校因為特殊原因放假,或者誰跟誰打仗,這些事情他基本都知道,甚至我都懷疑他有一張巨大的情報網一樣,四通八達。
不過,這句話說出來,很令我震驚,一口煙進去,停滯住,差些嗆住,“你
……你說什麼?”我注意到,他很憔悴,很憂鬱。
“你物件,餘沉沉,很有可能是回不來的。”
“不會……不會……不會的,你他媽說的是假話,沒有什麼根據。”他兩根手指夾著煙喂在嘴邊,我則是掰下一個雞腿,要往嘴裡送,卻停在嘴邊。
“切!也就是你,兩耳不聞窗外事,連自己女朋友的死活都不管。”他抿抿嘴巴,似乎很無奈。
“屁話,老子的女朋友,我是瞭解她的。”
“那你知道她為啥這段時間請假麼?”
“她說她生病了,需要回家看看病。”
“說你小白,你還不服。”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都傳成什麼樣了?也就你,痴傻呆,她們班上的人大多都知道。”
我有些猶豫了,因為看他的樣子,不是在說謊,不是在扯,“給你說,你做好心裡準備,之前就準備給你說,可我覺得那對你來說很殘酷,也很不公平。”
“行,你說,不管那是什麼,我都可以接受。”
“但願吧。”
“很有可能是精神病。”
“什麼叫可能是?沒有準確的論斷不要瞎說。”
“好吧,自殘……的傾向。”我陷入了沉默,“而且……而且你知道的,算是輕微的心理疾病,也可以理解為精神病。”
猛嘬一口煙,“能告訴我,這都是為什麼嘛!”
小廖說,“四年前的梅鎮案件,死者是餘沉沉的父親。”
我的頭一下就蒙了,“兇手抓到了麼?”
“沒有兇手。”他在等我發問,好像他那兒可以解決我所有的疑問一樣。
“那是意外咯。”
“如果我告訴你,兇手很可能就是餘沉沉,你會怎麼想?”小廖沒有直接點明。
“不可能,不會的,那時候我們都才初中……況且,那是她的父親,不可能的,一定有其它的原因的。”
“他的爹,醉酒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