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法在十分困難的時候恰到好處的冒出來以作為安慰自己的秘法。
人是越來越少,心裡是越來越慌張,不一會兒就覺得這天上懸掛的太陽是那麼的煩躁,灼傷人的心,嘟嘟嘟幾聲,口袋裡面的手機響了,我掏出來,是餘沉沉的電話。
“喂!”
“喂,得稍等一會兒了,我要把試卷收集起來給老師送過去才行。”她說話很快,聽起來急急忙忙的樣子。
“你不要著急,慢慢來,我等你就是了。”
“嗯嗯,那先掛了。”
這個插曲,終於結束了煎熬,變得明朗起來。但我並不決定就在這兒乾乾的等著,我一步步的爬階梯,到了教學樓前的廣場上,早已經汗流浹背,幾口大氣一呼,嘟嘟嘟,手機的震動再一次響起來,掏出來,喘著不均勻的氣息接電話。
“喂,你在哪兒呀?”
“到了側門……好了……我已經看見你了。”她清脆的聲音出現在電話的聽筒裡面,我抬頭一看,便看見了餘沉沉的身影出現在教學樓的側門,她從在上面站著,張望著下面,找一個目標,那個目標便是我所處的地方。
“嘿!這兒呢!”歡喜之情溢於言表,站在廣闊的廣場上衝她招手,她見到了,跑了下來。到了跟前,卻是有些生氣,抄起手來,擋在我的臉前面,“還喊!還喊!你再大點兒聲音!好讓全世界的人都聽到。”她氣急敗壞,嗔怪我不該這樣唐突,想想也是——高中學生,戀愛是禁忌品,而我就在廣場上大肆召喚,真是有些不知死活。
“怎麼了嘛,生氣了呀。”
她皺起眉頭來,生氣的看著我,彷彿在用眼神叫我懺悔,並且環顧四周,確保沒有認識的人看到我們,然後手很快的在我的胸前給了一拳,“小點兒聲兒!小點兒聲兒!”她是一個給我敦敦教誨的長者一樣,在危險的邊緣將我往回拽。
“嘿嘿嘿,怕什麼!”我的意思是在說有我在,到底在怕什麼,哪怕這個時候校長過來抽我大耳瓜子,我也是樂意的。
“還說,還說,再說就不理你了。”她是很認真的慌張。
“好吧,我知道咯,下次不這樣張揚就是了。”
“走吧,走吧,真是服了你了。”我們沿著階梯往下走,餘沉沉是比我更有警戒心的,她說我們不能一起走,而是分開,她走左邊的樓梯,而我走右手邊的樓梯,她給我說出校門之前誰也不要搭理誰,我幹瞅著她,聽她的指導,佯裝很不開心的往下走,心中埋藏著興奮,也還是時不時的看看她。
而餘沉沉,是很規矩的,連看也不看我一樣,因為她說,為了安全的保守住秘密,最好的狀態就是把彼此當作是陌生人,她就是按照她說的做的,而我,是斷然做不到的,咫尺天涯,現實中的觸手可及的距離,令我如何不去看,不去看。
做不到。
“我真是搞明白,你老是衝我笑啥?說了你也不聽,你到底要做啥子嘛?”她的表情越來越豐富了。
“沒啥呀,我就是像見你而已。”她撇撇小嘴唇,捋了捋頭髮,現在出了學校,“我們走吧。”
上了車,在公交車的後排坐下,車子啟動,身心安定下來,撥開車窗,看著外面的光景,“對不起哈,方才不該衝你生氣。”我轉過頭來,她正看著我,很震驚,很感動,就只這一句話,就覺得什麼都是值得的。
“沒有,沒有,你大可不必這般,再說,我不介意的。”
“那謝謝你。”
我故作好奇的問她,“你謝我什麼呀?”
“我脾氣不好。”
“錯了,你的脾氣很好,完全是我的唐突,應該講對不起三個字的人應該是我。”還能說什麼呢,一個女孩兒將自己的身段放下來,那還有什麼錯誤是不能諒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