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一下,明天就回去,我轉身看了他一眼,然後聽到他大罵一句我,很無奈的跟上來,“你現在去看,也是見不到人的,人還在急救。”可,我還是爬上臺階,王大廳裡面走過去。
寬敞的迴廊裡面,人來人往,有病號在醫院中間散步,走來走去,我遠遠的看到周長發還有年級主任奎坐在牆邊上的椅子上,還有校長,從年級主任奎的表情裡面,可想到,這是捱了批評。
他的大手撐著他的大腦袋,以椅子的扶手為支撐點,形容憔悴,看著那被關閉著的大門,原本這個空間是很大的,不過這個時候,這醫院的迴廊裡面還站著兩個人,一個是餘沉沉的母親,之前就是的見過的,還有一個瘦高瘦高的男人,臉上黝黑的皺紋深陷進去,鷹鉤鼻,嘴巴是猴嘴一樣尖尖,他們坐在另一邊的長椅上。男人帶著一頂條紋樣式的鴨舌帽,歪帶著,手裡拿著手機。
“你回去。”年級主任奎對著空氣說道,校長和教導主任回過頭來,像是故意的暗暗較勁,或者充耳不聞,就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終於讓年級主任奎站起來,走到我旁邊,我甚至看也不看他,在他的面前,我以瘦小的身軀在同他做著沉默的對抗。
幾乎所有老師的心態都轉變,之前,他們很和藹,很善解人意,現在卻冷冰冰,像一塊黑鐵板,就在那裡板著臉,威信是要被重新建立的。
揪住我,他圓潤的腦袋將我擋住,那幾個人,周長發至看一眼,便轉過頭去,校長和教導主任默然的看著手機,時不時的抬起頭來看一眼,倒是那個瘦高的男人放下手機,將我們關注了起來,親眼看到我被年級主任奎帶出去。
“你的問題,咱回頭再算賬,你現在要回去,回學校,不要回家,就在宿舍,先休息,等通知。”
理智一下讓我感到麻煩,這個時候,學校已經是放了寒假,我該是回學校的,不跟年級主任奎接觸,完全的去逃避就會好很多,逃離,避免面對面的去談判,也能夠預料到年級主任奎到底要說些什麼,可想而知呀,面對這麼兩個不聽話,全惹麻煩的學生,他的心中也一定有了答案吧。即使現在在醫院像這些人一樣,吧急救室的門守著,也只能是等待,等待是最漫長的、最煎熬的。
意識到,一旦繼續固執的跑進去,看著年級主任奎的高大身體,便能預想到會發生什麼事情,那時候,恐怕求饒都來不及。
我一個人提著藥,走向通往學校的路,到學校周圍,周邊的商鋪已經關掉了白色的鐵門,街道上冷風習習,少有的開著店門的店家疲倦的在屋簷下,享受著冬天的陽光,或者看看書,我從馬路邊上走過,沒有人看,進校園,依舊是蕭瑟的,全然無一人。往日裡的人來人往消失了,幾片枯黃的葉子隨著風飄起又落下。
到公寓,便頓時有種歸宿感,脫下衣裳,再一照鏡子,果然,就像是山裡跑出來的野人,頭髮蓬鬆,面無血色,衣服零亂,即便是貼身的衣服,也是有很多汙垢或者被水打溼,現在還未乾。
無精打采的去洗澡間,熱水給身體帶來溫度,也重新回覆元氣,倒在宿舍,這時候,疲憊才爬上來,沉睡過去。
寂靜的宿舍,寬廣的就像是海洋一樣,夢境又重新出現,在睡前就有某種意料,可等到有潛意識的感覺的時候,就已經是夢當中,第一個出現的,那是一張舊照片,色彩斑駁,上面有一個女孩子在她的左手邊,緊緊的挨著一個男孩子,約莫四五歲的樣子,兩個孩子很是想象,應該是龍鳳胎,姑且這麼猜想,男孩子一隻手拉著那個小女孩,他的手捏著自己的衣角,照片的背景是一個小山坡上,確切的說就是一片起起伏伏的草地,還在想著其中的具體內容,還未完全的讀懂,這張照片便被划走,出現一張黑色背景的照片。
黑色,第一印象就是那後面是很廣闊的背景,中間站著餘沉沉,我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