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相對而坐,中間卻隔著兩三排桌凳的距離。
這段距離,真是要命,足以令人體會到什麼叫做可望而不可即,“他喵的,每年的七夕,牛郎織女之間的距離也不過如此吧。”
我憑空遙遙的望著,痴痴的等著,她時不時的抬眼瞅我一眼,露出她那甜甜的笑,有時候見我要往她那邊去,便一臉微微的嗔怒,便打退了我的想法,“真是憋屈呀,還有什麼比這更加憋屈的,連年級主任,我都打過……額……雖說是打輸了吧,可是勇氣可嘉,還怕這個?”就是這麼奇怪,也想不明白。
可謂眉目傳情,這短短的距離,我們一遍遍對視。好無辜,想著在現實的世界裡面怎麼就會出現武俠小說裡面才有的橋段呢——相愛的彼此卻不能夠見面,多麼令人氣憤,作者也是很狗,完全值得給寄刀片。
“你……考的怎麼樣呀?”她的眉毛一動一動的,我還在幹瞅著,現在我們已經是到了食堂樓下,她問。
“你怎麼樣呢?”我們話對上話了,話語相互碰到了一起。
“你先說吧。”接下來她說。
“我想問你恢復的怎麼樣了,好些沒有。”這其間,打量著她的全身上下,並沒有外在包紮,或者有哪裡看起來十分的不對勁。
她愣了一下,“好了呀,重獲新生。”繼而爽朗的說道,見我老是在端詳她,便原地轉了一圈,也說道:“你看,這不挺好的麼?”
我想著繼續問,因為我不確定,小廖那晚在303宿舍透露的訊息是不是真的,對此我專門上網路上查閱過人在青春期由於重大的刺激造成的精神疾病,網上列出了很多病症,“像躁鬱症,精神分裂、雙向情感障礙……”還有很多,我都看不下去。
但是得到一個肯定的訊息,那就是如果是精神疾病的話,就很難醫治,往往有症狀會伴隨人的一生。
我仰著頭,不敢想象,這麼年輕,這麼小,處於青春期的我們,都是七八點鐘的太陽,剛從地平線上升上來不久,現在就一眼看得到遲暮,何其殘忍。
“那你是什麼……”病症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她便抽出手來擋住我的嘴,微笑著搖搖頭,“答應我,不要問了,好不好?當成一個正常人,行不?”
餘沉沉洞察到了我的懷疑。我知道我碰到她的紅線,不再繼續問下去,在內心,也有一種對未知的問題的一種答覆,卻不大願意相信,不願意立馬就下定論,持懷疑態度還是比較好的,至少還有希望和可能性。
見我木呆呆的,她先開口說話,“該你說說了,你到底考得怎麼樣呀?該不會又是倒數吧?”
“切,瞧您說的,就這麼看不上咱?還該不會?那必定是倒數呀。”
她捂著嘴笑個不停,“你可真有意思,都倒數了還這麼開心,真是服了您嘞。”
“不過,這樣也好,你錯過了將近一個月的學習時間,成績肯定沒有之前的好,所以你成績下劃,我陪著你就是了,不必灰心,成績不好就看看我。”
“誰看你呀,再說了,您可長點兒心吧,在醫院,我可一直在學習,成績不一定下劃呢,最重要的是,這並不是某些人不思進取的理由,你滴!明白。”她指著我說,一種調皮的神情。
“明白,明白,我滴,明白的很。”
我再同她說準備放假了有何安排,她義正言辭的拒絕了,佯裝老師的樣子對我一頓教訓,考試都沒結束,就想著假期,心思早就飛了,如何考得好,如何把名次提上去?不要老是自暴自棄,做個鹹魚,也得知道翻翻身……
看著她侃侃而談的樣,我唯唯諾諾的答著,不惹她生氣,在玩笑的時候玩笑,在正經的時候正經。
“好啦好啦,也崩光說你,本公主也有很多問題,只顧著說你,還就發現不了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