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聽到。
一手拉著箱子,一手拉著她的手,我卻很珍惜這段時間,所以只好違了她的願,放慢了腳步,她走在前面,牽著我的手,手心裡都攥出了汗,我也不知是她的緊張,還是屬於我的患得患失。“哎呀,你倒是快一點嘛。”急匆匆的,汗流滿面,看著前面的路,然後回過頭來萌萌的催我快點。
“哎呀呀,你倒是慢點,我拉著箱子呢。”我故作不耐煩的衝她說。
“你一個大男生,咋就這麼點兒力氣,你來,給我。”
“不用不用。”我擠了一下眼睛,衝她一樂,使勁的一甩手,“哼,懶得理你了。”她生氣了。
我們也走到了火車站前面的小廣場上了。
短暫的幸福,短暫的愉快,短暫的面部肌肉鬆弛,似乎臉上的毛孔重新合攏,緊緊地崩了起來,回到原先的狀態。
好像犯了什麼錯一樣,卻又不知道到底錯在哪兒,單那我個人來說,毫無原因,莫名其妙的錯誤本人接受不了,一定要知道其根本,然後採取正確的方法,才能夠釋懷,因為小心,所以格外的處處考慮,就有些較真兒。
主要是她值得,至少現在她是值得的。
“我們上車,去鎮子裡面。”她很平靜的說道,與之前比較起來,不再有那份戾氣。
“我對不起你……”話像是泥鰍一般的滑出嘴,想收都收都收不回去,完全是出自一種本能反應,本能的反應總是令我感到十分羞愧,拿著較真心理,我都在想,為什麼要這麼說。
在學校抄作業的時候,被老師發現之後,被問“為什麼要這樣做?”那還能為什麼呢,鄙人不會唄,除此之外,還能是咋地?而這個,反過來想,我確實沒有做對不起她的事情,不必要表示羞愧。
山上的高粱地正是抽穗的時節,驕陽似火,山巒間綠油油的景象,我們坐在雙排座的大巴車上,她喜歡靠窗的位置,那裡可以看一些風景,如果有必要,開啟窗戶吹吹風也是很好的。
太陽從我們的另一邊照耀進來,遠處明亮,景象也格外的清晰,想到上一次,那還是過年的時候,這裡整個的銀裝素裹,“額,你看,我們梅鎮在哪個方向呀?”擠弄著大眼睛,乖巧樣子,“你不生我的氣啦?”我瞅著她的眼睛。
“我都忘了,你不要再說了。”我屬實是冒犯到她了,當然,這是在回憶的時候才意識到的,而當時,卻是有一種考量,那就是愛跟不愛。
眾所周知,情感世界裡,一旦開始有這種疑問,答案就是肯定的,在那個時候,我在糾結,然後取得一個肯定的、如意的回答。
說服自己。
“喏,那個方向呀。”手指一指,並不知道那是南北東西,沒有這個概念,又是中午,就更不能憑藉太陽的方向來判別方位。
“嗯……嗯。”她猶豫,伸出還未完全伸出的手指,此時不確定——她也不知道是哪個方位。“你說的應該是正確的。嘿嘿嘿。”
“切,你自己都不知道,我就是瞎指的,你自己也沒有什麼依據。”我撇了一眼她。
正要指方向的那隻手一下就縮回來,捏成一個拳頭,照著我肩膀兩下子,“打死你,不許你說我,你知道就行了呀,說出來幹什麼。”
“哦哦,我曉得了,我不該那樣說你,二回就不敢了。”我挺直塌落在舒適的座位上的身體,好似虔誠的信徒在一尊大佛面前,恭恭敬敬的。
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好啦好啦,你知道就好了呀,不要多說,勾起我的回憶,我本來很健忘的,而你卻一個勁兒的要去幫我回憶不好,是不是傻?”她得意的說,說得頭頭是道,說得令我信服。
與其說她在教我怎麼做人做事,倒不如說她在戲弄我。
沿途有很多人下車,擁擠的車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