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應聲低了頭:“並非夫人,而是老爺請大少爺前去。”
“父親?”魏璟元故作詫異:“父親為何此時要見我?”
碧玉欲言又止,待回身屏退了身後兩名丫頭之後,這才細聲道來:“大少爺,碧玉實話跟您說了吧,有人趁著二少爺睡著的時候,將二少爺抄錄好的子張偷走了大半,此事傳到了老爺那裡,老爺正要細查此事呢。”
魏璟元故作明瞭,忙道:“替我更衣。”
碧玉甚少服侍魏璟元的,只當魏璟元話一出口,碧玉便是一怔,隨即紅了那清秀的小臉。
更衣過後,魏璟元急匆匆的趕了過去,剛到門口,便聽到魏國淮在屋裡說:“給我查,我倒要看看,是哪個不要命的,敢做出這樣的事來。”
魏璟元冷哼一聲,若此事最後查到自己頭上,父親又會作何感想?
魏璟元正準備進屋時,正巧三夫人呂氏說了話:“老爺當真認為是有人偷了這手抄?”
呂氏話音剛落,王氏便坐不住了,厲聲道:“妹妹這是說的什麼話,這手抄不是被人偷了,難道還長了翅膀飛了?”
呂氏冷笑道:“飛不飛的我不知曉,說不定是有人為了偷懶,故意這麼說的呢。”
“你……”王氏氣的杏眼圓瞪,許久未能說出話。
呂氏見她無言以對,心中更是沾沾自喜。
魏璟元看了半晌熱鬧,自是該出現了,他跨過門檻進了屋,衝著魏國淮道:“父親,元兒來了。”
魏國淮沉著臉:“來的正好,存兒抄錄的子張平白少了大半,你可知曉?”
魏璟元點頭道:“元兒亦是剛剛知曉。”
“老爺,要我說,這事兒還得問問存兒。”呂氏插話道。
魏國淮聽了呂氏的話,轉而看向王氏身旁的魏景存:“存兒,你當真是因為睡著,那手抄才會少了大半?”魏國淮說的輕鬆,明顯是信得魏景存的。
魏景存站了出來,挺直腰板道:“父親,存兒是甘心受罰,必不會偷奸耍滑,一直以來,存兒不喜詩書,卻也跟著大哥久了,耳渲目染明白了許多道理,存兒求父親嚴查此事,還存兒一個公道。”
魏國淮面露喜色,似笑非笑道:“既然存兒這麼說,為父定會替你做主。”說罷,魏國淮便對屋內眾人說道:“既然沒有人出來承認,那就給我搜,一間間的搜。”
魏國淮一聲令下,這府裡怕是除了老夫人居住的主院兒外,再無一處安寧了。
魏璟元趁機退到一旁,做好了看戲的準備。而一直坐於魏國淮身側的母親,卻從不言語,比任何人的都能沉得住氣。正當此時,魏璟元突然從門口處看到了元寶,他趁著眾人不留神的情況下,來到了魏璟元身旁。
魏璟元見他神情平靜,料想事情是辦成了,這樣一來,他只需冷眼旁觀,看著這件事到底如此才能收場。
半個時辰過去了,魏國淮派去的人搜了一間又一間的屋子,卻是一無所獲,正當魏國淮捉摸著,那手抄是不是被毀之時,魏麟臉色凝重走了進來。魏麟到了魏國淮身旁,低頭小聲說了些什麼,只見魏國淮臉色一沉,銳利的目光掃過屋內眾人。
“今日之事暫且擱下,存兒也不必重新抄錄,都回去吧。”魏國淮此話一出,眾人便不敢在多言,依序退出屋子後,魏璟元只聽三夫人呂氏同四夫人曹氏說道:“怕是朝堂上的事吧?”
曹氏應聲道:“這後宅之事自是比不過國家大事,暫且忘了吧。”
呂氏心有不甘卻也無計可施,只能掃興而歸。
魏璟元帶著元寶準備回去,剛走到涼亭處,便聽到魏麟從身後說道:“大少爺請留步。”
魏璟元回過身:“何事?”
“老爺說,明日二殿下與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