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露出期盼與詫異的目光。
李雲禮也沒顧得上和這對夫婦打招呼就立即帶著任樹堅父女倆推門而入。
屋子不算寬暢,設施也非常破舊落後,不過打掃算是挺乾淨的,看得出主人家雖然不富裕,但女主人是個勤快的人。屋子有兩間內室,其中一間內室,便是安置瘋女人云姑的房間。此時,盛宣煜正坐在床前濃眉緊鎖,雙手協助伍飛,摁住床上之人亂舞的手。而伍飛正在用一個奇特而怪異的方式替雲姑割血排毒。
那叫雲姑的女人原本蒼白如鬼的面色此刻泛著淡淡的紫色,雙目向上翻白,人呈顛狂狀,嘴唇泛黑,嘴角處溢滿了白白的唾沫。
早就聽許青山介紹過,伍飛的祖上是行醫世家,雖然從小尚武的他最終選擇了進入大理寺當了一名朝廷的衙役,但是從小耳燻目染,多多少少也從父親那兒學了一些行醫的知識。此刻便見他全神貫注地在雲姑的手腕靜脈處割了一道小口子,上面用一層棉紗覆蓋,下面用火燭微微加熱,然後他以一種從未見過的手法,替雲姑推拿。慢慢的,雲姑體內的毒便順著棉紗緩緩滲出。
任倚婕掩著嘴,上前一看,那毒竟呈詭異的紫色。
“她……她中的是什麼毒,怎麼會是這種顏色?”她顧不上打招呼了,忍不住問道。
盛宣煜和伍飛同時抬頭向她望了一眼,對她的到來,均閃過一縷驚奇的神色。盛宣煜沒有馬上開口回答她,複雜的目光在她身上冷冷地掃視著,詫異著她怎麼會突然在這裡出現。
到是伍飛替她解了疑,說:“她中的是罕見的紫色曼陀羅之毒。曼陀羅花常見的以白色、金色為主,全株帶毒,尤其是種子毒性更大。紫色曼陀羅是曼陀羅中的花中極品,只有在南紹國出現,一般人見不著,南紹人又稱之為‘妖花之王’。根據醫書記載,人若近之,則頭暈目眩,人若聞之,則會產生恐怖的幻覺,嚴重時會達到六親不認的地步。如若食之,那必死無疑。”
“什麼?那……你的意思,她……沒救了?”
“可以這麼說我現在替她放出一些毒液,也只是暫時保住她的命,讓她能有最後的一刻清醒。”
“怎麼會這樣?”寒意毫無預兆地空降,令任倚婕冷汗涔涔,隱約中她覺得雲姑的中毒,極有可能是因為昨天她和越王說了今日要來見她,而被人搶先一步滅口。難道……難道越王府有內奸?
這突如其來的念頭,令她嚇了一跳,她急忙不安地朝父親望去,他有神的目光也正向她望來,顯然他也想到了內奸這一可怕的事。
隨著越來越多的毒液地滲出,雲姑漸漸安靜下來,眼睛也慢慢閉上了,然而神智仍然沒有恢復過來。盛宣煜和伍飛長長地舒出一口氣,暫時停止了手上的放毒。
這時,任樹堅忽然上前,向盛宣煜行了個禮,說:“在下任堅,字夢泉,拜見盛大人。”任夢泉,是他在這個時代新取的名。
“大人,這位先生是任姑娘的父親。”李雲禮又補充介紹了一下。
盛宣煜一聽說他是任倚婕的父親,不免對他多瞧了兩眼,伸手將他扶起,說:“任先生無需多禮。令千金就快貴為越王側妃,任先生也將成為皇親國戚了,反倒是本官以後見著二位,要向二位行禮了。”
任倚婕的臉上頓時一陣青一陣白,火苗開始上竄。好你個盛宣煜,竟然在我爸面前冷嘲熱諷,你小子有種
“呵呵”任樹堅並不在意他的嘲諷,微笑著說,“盛大人說笑了。小女頑劣,得越王爺錯愛,實屬意外。只是像王爺這樣的門第,我們這種寒門小戶,又哪裡高攀得起。婚約一說不足為信。到是在下聽聞小女剛來京城時,得盛大人照顧,一直被當作兇手關在大理寺,還讓她有幸見識了一下令京城百官聞風喪膽的大理獄。盛大人如此賣力地替在下管教女兒,在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