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後所獲取的廣袤疆土,對我趙國而言益處頗多,絕非區區一成賦稅可以相提並論。”
“假以時日,即便將賦稅降至三成,亦不會造成太大影響。”
聽到此處,趙王微微頷首,表示認同:“嗯,愛卿所言甚是有理。”
此刻,趙王的目光落在郭開那副洋洋自得的神情之上,緊接著又看向因被其排擠而處境尷尬的趙偃。
只見趙偃原本就虛弱不堪且面色蒼白如紙,可就在聽聞趙王這番話之後,他的面龐之上竟瞬間泛起一絲笑意。
要知道,對於趙偃而言,面對眼前這位曾經的太子——也就是自己的兄長,他內心始終充滿了忌憚之情。
特別是如今自己身患重疾,身體每況愈下之際,這種忌憚更是與日俱增。
倘若有朝一日自己不幸離世,僅憑他那兩個尚且年幼的兒子,想要壓制住在宗室之中手握重權的兄長,恐怕將會難上加難。
然而,想要將趙佾置於死地,他卻始終苦尋不到合適的藉口。
更何況,如果真的痛下殺手,必然會揹負起一個遺臭萬年的罵名。
要知道,趙佾乃是宗室的核心人物、話事人,掌控著整個宗室的大小事務。
“丞相所言甚是有理啊!”一旁有人隨聲附和道。
“為了我大秦的千秋大業,此時適當增加一些賦稅又算得了什麼呢?”另一人也慷慨激昂地說道。
“罷了,就依丞相所言吧。傳寡人的旨意下去,即日起增加一成稅收,待到有朝一日成功將那暴虐無道的秦國趕出我三晉大地之時,再另行商議降低賦稅的策略。”
趙偃有氣無力地說道,彷彿連說話都需要耗費極大的力氣。
“大王聖明,大王萬年啊!”
郭開見狀,趕忙高聲應和起來,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
“如今算來,龐煖將軍出征已然過去了一個月有餘吧?”
趙偃端坐在王座之上,目光掃視著滿朝的文武大臣們,再次緩緩地開口說道。
他的聲音不大,卻彷彿帶著一種無形的威壓,讓整個朝堂都瞬間安靜下來。
“回稟大王,據微臣所知,龐煖將軍出征至今已有二十餘天,以龐煖將軍之能,想必此時已然取得了豐碩的戰果,相信用不了多久,勝利的捷報便能傳回國內。”
郭開滿臉堆笑,腰彎得如同蝦米一般,諂媚地回應著趙偃的話。
趙偃微微眯起雙眼,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嬴政啊嬴政,昔日你竟敢率軍攻打我大趙國,此等血海深仇,寡人定要加倍奉還!”
他猛地一拍王座扶手,站起身來,大聲吼道:“想當年,若不是你這豎子耍弄陰謀詭計,虛晃一槍迷惑我趙國,寡人又豈會中了你這奸計,被你狠狠地擺了一道?”
“但時至今日,你以為寡人還是當初那個趙王嗎?哼,告訴你,如今的寡人早已今非昔比,而你嬴政又怎麼可能會是寡人的對手!”
說到這裡,趙偃臉上露出一抹得意洋洋的笑容:“遙想兒時,寡人可是日日、夜夜都能將你這小子欺負得哭爹喊娘。”
“現如今,你我雖都身負重責大任,貴為一國之王,但寡人依然能夠隨心所欲地欺負於你,而且還要欺負你一輩子,生生世世永不停歇!”
趙偃越說越是興奮,雙手在空中不停地揮舞著:“待他日寡人成功掌控了韓國全境之後,我趙國的國力必將得到極大的恢復和增強。”
“到那時,寡人必定親率大軍,揮師西進,一舉踏平你那小小的秦國,如果寡人能夠接二連三地將你嬴政狠狠踩在腳下,讓你永世不得翻身,那將會是怎樣一番震撼人心的壯觀場面啊!光是想想就讓人感到無比的心曠神怡呢!”
趙偃興奮得難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