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兩人都可以收拾心情去面對接下來的衝突。
因為澤天行的離去,縛巫族自然是沒法和鏡孤雲濯疏言他們的氣勢相抗衡,沒有花上多少時間,濯疏言就將苗疆所有村落奪了回來恢復了他們的自由。
天闌村裡,濯疏言身披大巫祝長袍,接受所有人的膜拜。至此,整個苗疆都傳遍,濯疏言不僅是當年幽沉大巫祝的女兒,更是比她娘更具天神青睞的巫祝大人。有人說她本就是神,是被天帝遣下凡塵來拯救萬民的。也有人說因為當年的幽沉大巫祝受到魔鬼的蠱惑而墮落,但最終知錯後悔,將自己所有的善念化成嬰孩生下了她,並賦予她使命讓她代替自己回到這片土地。
總之各種各樣的說法是不一而足,所有人都在談論濯疏言,每個人都堅持自己的說法才是最正確的。但不管人們傳得多離奇多繪聲繪色都好,意思都是一樣,那就是濯疏言是註定要來拯救苗疆的。
濯疏言不習慣被人這樣當神拜,可她也知道入鄉隨俗。無論是此刻坐在高臺上接受大巫祝加冕儀式的濯疏言還是坐在人群后方觀禮的其他諸人卻都是心事重重。
苗疆的人可以雀躍,但是他們是無論如何都輕鬆不起來。看到縛巫族被擊退固然是好事,但即使澤天行去了京城,這一切也都不該如此容易才是!
是的,容易!太容易了!從他們自白帝城出發到將縛巫族趕出苗疆,前前後後只有短短半個月的時間,而這半個月的時間有一大半都是花在路途之上。濯疏言一直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最關鍵的部分,可卻迷迷糊糊的怎麼都不得要領。
儀式結束,濯疏言已經正式成為苗疆的大巫祝,但她不能長留此地,必須立刻趕回京城。
根據最新從京城傳來的訊息,即墨白和隨暮淵帶著焚琴島的四大護法五大聖使去了京城,葬心谷這個既出世又入世的門派在天歌即將徹底動亂的時刻自然也不可能獨善其身。抑擇念帶著葬心谷中的弟子為京城又添上一道新的防護。
有了他們的加入,京城那邊就完全可以支援到濯疏言回去的那一天!
鏡孤雲和夜竹溪此次會跟著濯疏言他們一起回京。這一次在驅除縛巫族的過程中,他們抓到了幾個傀儡用鐵鏈鎖著。濯疏言一路上就在馬車裡研究解毒之法。在出發前,鏡孤雲和夜竹溪也將白帝城中的暗衛安排在各個村落守著,防止縛巫族再回頭襲擊。
對付那些傀儡,用火燒始終都是最好的辦法。但若無法研製出那些飛灰引起的毒症解藥,這火燒反而就淪為最次等的方法,因為那毒素會很快奪取一個人的性命,並且像瘟疫一樣的傳染給別人。
濯疏言幾乎是不眠不休,每當需要用到什麼藥物時,所有會武功的人都會輪流全力施展輕功去附近的城鎮買來給濯疏言。日夜兼程,披星戴月的趕路,濯疏言終於是在即將回到京城前,研製出瞭解毒的方法。鏡孤雲立刻傳書給苗疆的暗衛,吩咐他們將之前困住的傀儡燒死,並將濯疏言解藥的方子一併傳回去讓他們製成藥丸。
苗疆的情況是暫時穩定了下來,所有人都知道,真正艱難的局面還在前方。
這一路上,澤湮墨怕打擾濯疏言所以很少跟她說話,濯疏言在解藥完成之前因為那股意志還可以堅持,如今解藥製成,一直以來積壓下來的疲勞讓她徹底垮了下來。
濯疏言窩進澤湮墨的懷裡,雖然之前兩人鬥氣的誤會還沒解開,雖然彼此心中依舊還有疼痛,可此時此刻沒人會有這個閒工夫去提起那些不開心的事,他們都需要著彼此。
澤湮墨將濯疏言打橫抱起,讓她躺在自己的腿上。雙手託著她的背,讓她可以舒服的在自己的懷裡安睡。低下頭,澤湮墨輕柔的吻濯疏言的唇。雖然很輕,但卻始終不願移開。風吹動了車簾,無輕見到了馬車裡的兩人,澤湮墨長長的吻著濯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