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主子,您怎麼了?”
“沒……事……今天這樣的結果……我早就猜到……只是,扶我……出皇城……我不能讓我哥……見到我這樣……不能讓那人……再利用我傷害……我最親近的人……”
燕兒慌忙點頭。
“好!奴才這就帶主子離開……”
或許所有人都認為裴月泠有這個下場是她自找的,但其實燕兒知道裴月泠一直都過著怎樣的生話……就算要償還什麼,就算要付出代價,她所付出的也已經足夠多了……努力的想要改變並不是件壞事,只是燕兒始終想不通,怎麼會有人可以利用別人的努力反過來去傷害更多的人,難道真的就不怕遭受天譴嗎……
裴隱策馬來到極樞城的宮門前,副將餘維已經在焦急的等待。裴家軍還在進陽關,只是自縛天之亂結束後,裴隱就抽調了一部分的精銳來京城守護。裴家軍裡的精銳隨便一個站出來都是將帥的人才,可為了保護子軒修意保護皇上,他們甘願做守城的小兵,此時,餘維的身後,那些精銳已經齊集,不管皇城內的情況究競如何,作為天歌的元帥,他有著必須承擔的責任!
剛抬起手臂想要命令所有人跟著自己進入皇城,裴隱就猛地彎下腰捂住自己的心口,他的心臟剛剛就像被什麼東西給狠狠捅了一刀一般劇烈的疼痛。深吸一口氣,裴隱深深楚眉,他有一種不祥之感,似乎聽見了裴月泠悽慘的呼喊!
212闕 更漏殘
“元帥?”餘維見裴隱臉色蒼白,立刻下馬上前,他們都是經歷過無數次死裡逃生的人,他們的大半生都伴隨著那帶著鐵鏽和血腥味道的風過活。所以他們對危險有著一種近乎於本能的敏銳,在這個時侯任何一個意外都將可能是致命的!
“全部人都待在這裡別動!我去去就來!”裴隱無法壓下心中那濃烈的不安,他必須去尋找真相。
“可是,皇上和九夷王都在皇城裡……”
“我的命令你們都不聽了嗎?”
餘維立刻跪下。
“屬下不敢!”
“那就待著這裡別動!等我回來再跟你細說!”裴隱調轉馬頭猛地一夾馬腹,飛龍立刻撇開四蹄,轉眼就消失在黑夜。
馬蹄聲在京城的街道里迴盪如雷鳴,今夜真的好安靜……似乎所有的百姓都完全陷入沉睡一樣。裴隱一陣陣的心驚。他其實是相信親人之間會有感應的,裴月泠這五年來過的並不開心,他一直都可以感受到。他無法對餘維說出這種奇妙的感應,但他剛剛確實聽到了裴月泠似乎在什麼地方不斷的喊著讓他不要進入極樞城!
京城已經宵禁,但那也無法阻止一個想要出去的人。雖然已經是嚴寒,可裴隱還是毅然驅著飛龍下了冰冷刺骨的護城河!飛龍順著河水飛快的遊向對岸,在越陽關的冰天雪地之中,飛龍經常和裴隱一起埋伏,一藏就是好幾天,飛龍早就習慣了適應任何惡劣的環境,何況此刻僅僅是在這冰涼的河水中游向對岸。這和以前在迷陽關相比那簡直就是好得太多了。
就在裴隱向著心中被牽引的方向而去時,千里居中的所有人也都沒閒著。
小魚兒回來了……濯疏言日夜想念的兒子就在眼前,可這兩個彼此思念的人此剎卻相顧無言……
濯疏言看著眼前的小魚兒。他黑了,瘦了,雖然才九歲,可他的個頭竟然已及自己的胸口,想到北海執夏,或許九夷人的血統天生就是那麼高大吧,相信等到小魚兒長大成人時,一定也能和北海執夏一樣的高……
原本胖乎乎的小臉不見了,小魚兒現在有著和澤湮墨相似的尖尖下巴,都說孩子會跟自己親密相處的人越長越像,所以雖然他是九夷人,可他的身形和麵容卻和澤湮墨極其的相似……不像九夷人那樣濃眉虎目,倒是和中原男子一樣是劍眉星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