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足挑眉,“那麼我換種問法,伽優桑究竟是什麼人呢?”
“真是隻狡猾的狼呢,”夜卷著自己的發,“啊呀,怎麼說呢,忍足君就當我是擁有異能的人好了。”
擁有異能的人嗎?
忍足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不置可否。
夜靠近他,吐氣如蘭,“所以,忍足君要記得為我保守秘密哦。”
帶著淡香的溫熱氣息讓忍足有些呆愣,待他回神,夜已經笑眯眯的站在離他五米遠的地方。
“真是的,夜好像每次參加宴會都喜歡躲到園子裡去呢。”不二笑得眼睛成了一條縫。
夜風起,莫名升起一股寒意。
夜同樣笑眯眯的回答,“園子裡風景獨好嘛。”
“是嗎?”不二看了眼不知想著什麼的忍足,走向夜,“夜每次出現的方式也很特別啊。”
望天,夜感慨道,“天好黑啊。”
不二眉頭抽了抽,用這麼明顯的方式錯開話題,她的智商退化了?
夜笑了笑,很滿意不二的表情,但說出的話卻很正經,“伽優夜,是我的真名。”
只是這一句,讓不二的笑變得真實起來,他睜開了湛藍的眼,“歡迎回來。”
夜歪歪頭,咧嘴輕笑,頓時,芳華無限。
不二想起那個傍晚,這個女子曾在自己的唇角印下玩笑般的一吻,如今想來,彷彿就發生在昨天。
“夜變漂亮了很多,”不二站在她的身邊,笑容中帶了探索之意。
“女大十八變嘛,”夜不甚在意的回道,“不二也變帥了很多啊。”
兩人相似而笑,笑得風雲變色,日月無光。
五米遠的地方,忍足勾了勾唇角,恢復平日風流不羈的樣子,轉身向與兩人相反的方向走去。
夜若有所思的轉頭看著他的背影,紫色眼中波光粼粼。
這個世界上,誰也不用為愛揹負一生的愧疚,想來,他是少有的明白人。
“夜不去和手冢及冰帝的那些朋友聊聊嗎?”不二望向那燈火輝煌之處,“你回來了,他們都很高興呢。”
“啊,”夜收回視線,“的確該和大家聊聊了。”
不二與她並肩走著,只是那眉眼彎彎之系,又掩藏著什麼?
宴會之上,天一雪一面應付著四周大獻殷勤的人,一面掩下她心頭的恨意。
轉身的瞬間,她看到了那個少女與一個眉眼彎彎的少年走向了那群網球少年。
恨嗎?她撫著心口,跳動的血脈那樣強烈的提醒著自己,這是個多大的汙辱。
她是天一家的公主,天才美人,貴族中的狡狡者,卻被心愛之人用母貓來形容,這讓她,情何以堪。
她可以甩袖而去,可以對跡部冷顏反諷,可她做不到,因為她是那麼清晰的知道,她若是這麼做了,那麼她就真正失去他了,連挽回的機會都沒有。
濃烈的愛,註定了卑微。
可是,她嫉妒那個完美的女子,因為她是如此輕易奪走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讓自己的愛情還沒開始就已結束。
繁華終將結束,夜靠著車窗,眼中依舊澄澈。
鳳鏡夜這才明白,這眼瞳因為什麼都沒有,所以才那麼清澈。
明明暗暗,滿車的寂寞。
“為什麼不留下來,跡部少爺很想你留下。”鳳鏡夜打破寂靜。
夜依然望向窗外,“他是跡部景吾,今夜,天一家需要他來解決。”
鳳鏡夜看向面無表情的少女,她是無情還是對跡部有自信。
這個少女,他看不懂。
可是,正是因為看不透,才更有趣,不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恩‘‘‘‘大家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