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龔保衛離那個位置差不多,但她這麼大的動作,讓人都以為她本來是離那裡近的。
龔保衛心裡暗罵了一聲蠢貨,並狠狠地瞪了驚慌失措的蕭小娥一眼,嘴裡訕訕地說道:“我們都站這裡,似乎看不出遠與近來吧?蕭主任一向關心人,每次都是讓別人坐了她才坐。”
蕭小娥膽怯地瞥了郭拙誠一眼,口齒不清地說道:“是啊,是啊……”
看到蕭小娥的驚慌,朱彩虹膽子大了很多。說道:“就算差不多吧。可是我剛才明明聽見蕭大姐說什麼請你龔村長坐主位,到底是她在胡言亂語還是你沒聽清?”
龔保衛被擠兌一時下不了臺,只好往旁邊走,嘴裡唸叨道:“原來這個位置還有這些講究?那這個位置誰坐?總不能空出來吧?”
朱彩虹冷笑道:“龔村長是真傻還是裝傻?郭書記不明明在這裡嗎?難道我們這裡的人誰的職位比他還高?……,郭書記,你去坐吧!”
看到龔保衛退讓,郭拙誠知道這個傢伙還沒有接到他舅舅馬修德的多少命令,只是他在顯示對這個新來的鎮黨委書記的不滿而已,自作主張地為馬修德出一口氣,正因為沒有接到馬修德的具體指示。所以他的膽量還不夠大,不敢過於強勢。
郭拙誠笑著說道:“小朱,你也太講究了,什麼主位不主位的?只要好談事就行。”說著,他拉著朱彩虹的手就坐了主位和次位。然後對張介陽道,“張支書。快坐下吃飯,我們可不能耽誤太多的時間。”
說完這些話,郭拙誠也不理其他人,拿起筷子就開始吃。夾了一塊雞肉塞進嘴裡後,他說道:“味道還不錯,很正中的味道。……,中午就不喝酒了,等下去做村民的思想工作,如果一嘴的酒氣,群眾會有意見。”
張介陽和龔保衛勸了幾句,見郭拙誠態度堅決,加上郭拙誠的相貌看起來太小,實在不時候喝酒,他們也就沒有再堅持,大家都甩開膀子吃了起來。
菜的式樣雖然不是很多,但分量卻絕對充足,五大瓷碗裡的菜都堆得冒了尖,一碗蒸雞,一碗紅燒魚,一碗紅燒肉,一碗煎豆腐,還有一大碗蔬菜。
郭拙誠的筷子更多地伸向魚、豆腐和蔬菜,對於雞和紅燒肉不感冒,幾乎沒吃。朱彩虹則文雅多了,筷子幾乎只伸向最接近自己面前的菜碗。
在這些人中,還有一個吃得“文雅”的,那就是村支書張介陽≡從郭拙誠進了村委,張介陽的心裡就一直忐忑不安,特別是剛才龔保衛與蕭小娥一起唱雙簧,對郭拙誠進行挑釁,讓他的心臟都懸到了嗓子眼。他真的龔保衛這個傢伙把年輕氣盛的郭拙誠刺激得發火,到時候兩人爭論起來很可能大打出手。
無論身材魁梧的龔保衛會不會把看起來還是孩子似的郭拙誠打傷,他張介陽都吃不了兜著走,誰叫他是支書、是津字嶺名義上的一把手呢?到時候處分是免不了的。
只要他受了處分,他就坐不穩這個位置了,他的支書帽子就會被摘。龔保衛等人早就眼紅自己的位置,只是自己沒有多少把柄給他們抓到而已。
看到龔保衛竟然在郭拙誠凌厲的目光下畏手畏腳,最後偃旗息鼓,張介陽又是驚訝更是欣喜,心裡對郭拙誠豎起了大拇指,眼睛不時看向郭拙誠。因為注意力不集中,他吃飯的動作自然就文雅多了。
吃了一會兒,郭拙誠對他道:“張支書,請你說說打架的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張介陽連忙說道:“好,我們邊吃邊談。我先說一下大致情況。嗨,其實這事本就不是一件什麼大事,就是兩家對親家,關係本來好好的,可是自從那個妹子的哥哥去年考上東北一所大學後,情況就變了。”
在張介陽的述說下,事情在郭拙誠和朱彩虹腦海裡慢慢清晰起來:
津字嶺村不但包括村委所在地的這個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