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心想好歹發條罵人的來也比現在一點動靜沒有的強,這念頭只在腦子裡轉了兩轉就覺得自己犯賤。
又熬了一會兒仍是沒等到訊息,打電話過去也是久久沒人接。於是咬咬牙,索性把臉皮摁到沙子裡,編了條認錯的簡訊發過去。發完後他就後悔了,覺得自己這姿態低得真是有些喪權辱國。
明明不是他的錯麼。
秘書進來彙報工作的時候他仍有些神不守舍,有時不時往手機上瞄兩眼。終於,在檔案上到簽字時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他手一抖,躍字的最後一撇往外勾連著劃出兩個捲來。
秘書十分識趣地退了出去。他迫不及待地接起來,“童童。”然而電話那頭的人聲音卻是陌生的,帶著十分驚詫,“你是小蘇的家人嗎?”他愣了愣,不安油然而生,“我是她丈夫。你是哪位?”那頭的人‘啊’地叫了一聲,說:“小蘇今天下樓時摔了一跤,人已經送去醫院了。”
陸東躍騰地站起來,按在桌上的手微微發顫,厲聲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她在哪間醫院?為什麼沒有人通知我?”
對方似乎是被他突然提高的聲音嚇到,結結巴巴地說道:“也就,就前倆小時發生的事。”報了醫院的地址後又說:“我們有通知家屬啊,……咦?你說你是她老公,那剛才接了通知趕去醫院的那男的又是誰啊?”
那個男人是誰?
陸東躍飛車趕去醫院的路一直在想這個問題,答案顯然是呼之欲出的。可是怎麼可能?他明明在國外,計劃裡最快也要下個月才會回來。
就算他回來了,他又怎麼能在收到通知後以丈夫的身份趕過去?他怎麼敢!
陸東躍攥著方向盤的手指關節泛白,太陽穴處的神經急促地跳動著,像鞭子一樣抽向他的心臟。
到了醫院門口卻找不到停車位,他剛靠路邊停下就有交警過來敲車窗下玻璃,“這裡不能停車。”
陸東躍這時已經五內如焚,拔了車鑰匙往對方手裡一塞,明擺著‘要罰要拖我都認了’的態度。交警還未反應過來,一抬頭就見不到人影了。
陸東躍橫衝直闖到急診,詢問今天接診的患者有沒有姓蘇的。護士翻了記錄說是有個姓蘇的孕婦,已經開了單子去四樓做B超了。
他上了四樓,這裡的人比下面少一些,但空氣仍十分混濁。他看到B超室的指向牌,剛往前跑兩步,突然就停了下來。
不遠處,離他不到十米的遠的地方,靜靜地站在B超室外等候的不是葉行楚又是哪個?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表情已經充分說明了我的心情。
另外,關於DW的事,前幾天看艾小圖WB上說起來,確實很窩火,也想過搞個章節替換什麼的,本來今天就想弄,但是,想想這樣一來還是讓看正版的童鞋們心堵。
算嫋,就這樣吧。
環境是醬紙,一時是無法改變的。
再者,對於專職寫文賺錢生活的作者來說,那對她們的傷害更大。
最後,感謝大家支援正版。
明天更新會在早上。
☆、第50章
陸東躍就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樣定在原地。
走廊裡來來往往的人由他身邊經過時忽地化成一道道虛無的線條,浮光掠影般地閃過。他聽到許多或低或高,或悲愴或喜悅的聲音,像是海浪般不斷向他湧來。
他收縮的瞳孔裡看不到半點色彩,只剩下純粹的灰與白。記憶中那個瘦弱、蒼白的孩子的形象漸漸豐滿起來,虛虛實實地堆疊成面前的模樣。這已不再是他幻想中的敵人了,他是一個再真實不過的存在。
陸東躍看著他低下頭,一手握拳砸在另一手手心。他熟悉這個動作,代表著懊惱與後悔。他是因為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