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邊還圍著十來個人,跟過來要合照要簽名,白路只合照不簽名,稍耽誤些時間,打車回賓館。
按照原本預定,明天應該回北城,可事發突然,只好多呆一天,另外也是對胡德那個傢伙不死心。
隔天上午九點,霍震來賓館找白路,帶他去藝術學院附中,這是昨天定好的事情。
依照西日的文化課成績,根本沒資格來這裡讀書,不過特事特辦,而且藝術生不太看重文化課,所以破格錄取。
西日在上課,跟老師學藝術表演,突然學校副校長來了,找他出去。西日心有擔憂,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自讀書以來,他是絕對好孩子,除學習成績太差,絕對不搗亂,哪怕被人欺負到頭上,他都是笑笑忍過去。
跟著副校長往外走,上樓去辦公室。副校長笑道:“別緊張,白路來看你了。”
“呀。”西日直接激動了。
副校長笑眯眯說:“你去跟白路說,請他做學校的客座教授好不好?”
啊?西日不知道怎麼回答。
副校長笑道:“你只管去說,不管他同不同意,都沒事。”
附中不比藝術學院,多年來,藝術學院培養出無數藝術人才,少說也有個五、六千人。附中主要是教孩子基本功,在學習文化課的同時,多多學藝術課,其實就是打基礎。師資力量沒法和藝術學院比,如果能請白路做客座老師,絕對能帶來大量人氣。
白路是有真本事的,他的小號演奏水平是世界最高階別,國內外很多知名小號家都非常吹捧他,尤其以溫頓為代表的一批藍調演奏家,對白路的推崇簡直無極限。在他們那個圈子裡,有白路吹奏《野蜂飛舞》的整段影片,雖說收音效果一般,卻不耽誤欣賞精彩表演。
人喜歡比試,不論學了什麼技術,哪怕下個象棋也想爭個輸贏。不光是溫頓想和白路比較,在吹小號的影片傳上網之後,很多小號藝術家不服,暗地裡試了又試,連續折騰一段時間後,終於承認白路比較厲害。其中就有藝術學院的幾個老師。
因為名氣,也因為確實有本事,又是邊疆人,副校長萌生這個想法,在和校長簡單溝通後,親自來找西日,讓小傢伙做說客。
聽副校長說只是問一下就成,西日點頭說好。
辦公室裡,白路和一個長頭髮男老師聊的正熱乎,那傢伙就是吹小號的,好一陣聊啊聊的,白路聽的亂迷糊,因為他提的幾個人名,白路完全沒聽過。可見人家興趣盎然,白路只管安心傾聽就是。
邊上坐著霍震和另兩位老師,其中有西日的班主任,一位三十歲左右的維族美女。白路在和長頭髮聊天的空擋,總要問班主任幾句話,都和西日有關。
正聊著,房們開啟,西日和副校長進門。西日進屋第一句話就是:“白大哥,當我們學校的老師吧,客座的。”
白路一聽就明白,小混蛋在故意使壞。憑西日多年的江湖歷練,會這麼笨說話?想來是學校給小傢伙派加任務。當下笑著起身:“長個兒了,不錯。”
“當然不錯,吃的好睡的好,比以前住的地方好多了。”說完這句話才跟霍震行禮。
霍震笑笑沒說話。
白路看他幾眼:“成了,滾蛋吧,回去上課。”
“哦。”西日有點兒小失望,找話題又問一遍:“那你來當老師不?”
“當老師?我教什麼?打架?”
“唱歌,吹小號,你會的東西可多了。”西日不想走。
白路看看時間:“回去上課,中午請你吃飯。”
“哦,好的。”西日跟老師們鞠躬,然後離開。
白路跟老師們說話:“中午我請客,附近有什麼好飯店。”
“不要去飯店,藝術學院食堂就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