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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子衡怒吼著說道:“曉樓帶藝投師,入我門下二十年,從來沒有失過手,他對陣法天賦異稟,手中的陣圖,滅殺過無數的同級散士,區區一個截靈十層的散士,怎麼能夠破局而出,怎麼能反手把他殺死”他越說越怒,猛地一掌打在了旁邊那位弟子的臉上,喝道,“你們是否認真查探了他的形跡,是不是他有什麼秘寶你們並不知道”
他在盛怒之中,這一掌下去,那弟子三顆牙齒頓時飛了出來,牆上濺了無數的血沫子,但他卻不敢叫苦,連姿勢都不變,還是恭恭敬敬的在那裡站著,臉上不敢露出一點不滿的神情,“回稟師父,弟子們所打探的訊息,都已經一五一十的稟告給師父,並無任何遺漏之路。”
樑子衡重重的哼了一聲,“若是讓我知道這中間有什麼差池,少不了你們的一頓責罰”
這時那位給了儒子靈幣的老者緩步走了進來,他用手捻著長鬚,緩緩的說道:“軒主,何必跟弟子們出氣呢?你久在城中,不知道現在敢在神州大陸上游歷的散士,可都不是弱手。”
樑子衡怒道:“那又怎樣?這回我親自出手為徒弟報仇,我就不信他能夠抵擋一位截靈散士的手段”
老者用手托起面前的茶杯,慢慢的品著:“一個嬰靈散士,不論有如何厲害的靈器,再高深的境界,終究是不能越級挑戰一個截靈高手的。只是軒主,林城主有嚴令,不許在城中械鬥,只要他不再出城,你又如何找到將他格殺的機會呢?”
他見樑子衡不再言語,又說道:“此女能夠在千載玄冰窟之下取走青玉髓,然後又在令徒的法陣中安然脫身,可見必是有一定手段的。對付這樣的人,何必要用蠻力呢?”他見樑子衡的臉上露出思索的表情,就站起身來,“在下言盡於此,梁兄自己斟酌吧。”說完放下杯子,走了出去。
樑子衡站在那裡,臉上的神色陰晴不定,目光漸漸變得銳利而陰冷,“這老傢伙,拿了好處,還想脫身在外面,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情”
他冷冷地說道,“這回,不單要把東西吐出來,還要他為我的徒兒償命”
這些儒子自然不會清楚,他也不會知道,有兩個在城中很有影響力的人正在琢磨著要對付他。
他這時最關心的,自然是截靈的事情。
自從在法陣中為操控兩種不同屬性的火焰而拼盡全力之後,他就覺得自己隱隱又有突破的跡象,所以回來之後,沒過幾天,他就開始閉關。
冷血為他尋了一間地底的靜室,儒子這一閉關,就足足耗費了三個月的時間。
只是有一件事讓他十分遺憾,在抵抗法陣中那片五行神光的時候,他費盡心力操控著火焰,那盞燈卻因為承受不住那樣洶湧的靈氣而報廢了。
整個燈身都被燒成了黑色,那個剛剛得到的底座,也變得失去了光澤,外面那層黑色像是被煉化了一樣。
露出裡面斑駁而黑白夾雜著的顏色,儒子有些無奈,這件東西是他得到的第一件火靈器,看樣子已經徹底廢了。
這次想要突破的感覺,似乎都沒有前幾次的強烈,不像前幾次,都是因為某些機緣的觸發,而讓儒子體內有強烈的突破境界的衝動。
這次就像是水到渠成的一樣,自然而然的,儒子在閉關期間,滋養著自己的經脈,讓體內的真氣自然流轉,然後他就發現,在不知不覺間,他的境界又完成了一次突破,離著截靈邁進了一大步。
當他出關的時候,冷血很是驚訝,儒子已經達到了嬰靈十一層,距離嬰靈圓滿的境界,不過只差一步而已。
他驚歎著說道:“你的進境果然迅速,更勝過無方”
儒子笑了笑,“如我這樣的散士,沒有大門派作為依靠,又沒有過人的天資,一直以來,戰戰兢兢,所倚仗的,無非是勤勉二字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