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過後
又到了田文言回村的日子。
他嫌棄走路累人,還特意乘坐了牛車回來。
一到村口 ,剛從牛車上下來,便滿眼嫌棄之色的四處打量,還故意拍了拍衣襬上明顯不存在的灰塵。
在給尹白菜家修房的葛田幾人看著馬車開到村口,抬頭看了一眼。
性子活潑的葛文看不慣田文言裝模作樣的樣子,正想開口說兩句。
沒想到田文言先出聲了,“喲,葛文你們怎麼還在幹活啊!這麼熱的天,不像我啊,天熱都只能待在學堂看那些煩躁的四書五經呢!”
葛文怎麼聽不出來田文言嘲諷的語氣,立即反駁回去:“喲!好久不見了,田文言你怎麼還沒有考上童生啊,我聽說上次二月份的縣試你又沒有中啊,不會是想明年爭取一次考上吧!”
幾人年紀相仿,田文言從小就瞧不起他們幾個,總說他們是村裡泥腿子,他以後可是要當官老爺的人。
自然也玩不到一塊兒去,這田文言還總仗著自己識得兩個字,對著辛苦賣力氣的葛文幾人冷嘲熱諷。
還總說等以後他考上了,當上官老爺就讓幾人給他去當僕人。
田文言氣得抬手指著葛文幾人,“粗俗,我一下次縣試一定會考上的,你們少瞧不起人了。”
葛文給了田文言一個不信的表情。
“哦,那你可得好好考了,畢竟都年滿二十了還向你娘伸手要錢吧。”
和葛文他們一起幹活的人都停下手裡的話,暗笑田文言起來。
田文言再一次被葛文的話氣到,胸口起伏不定。
氣急敗壞的大步離開,我才懶得和你們這些泥腿子一般見識,簡直是自降身價。
我可是村裡唯一識字的讀書人,你們就是羨慕我罷了。
此時恰逢晌午,尹白菜從黎轍家走出來喊葛田幾人吃飯。
和路過的田文言撞個正著。
倆人顯然都還記得對方。
田文言冷哼一聲:“怎麼是你這個醜哥兒啊?你不會就是村尾尹家那個克人精吧?”
尹白菜只覺得晦氣,沒想到上次撞到自己的死裝哥居然是他們村子裡的。
一看這打扮八成就是村裡傳的那個書生田文言了。
原主確實沒見過這人,所以說不認識也正常。
田文言只知道村裡尹家克人精膽小如鼠,但是也沒見過。
自然也不知道尹白菜長什麼樣。
這死裝哥居然敢喊自己克人精,真是膽子肥了。
尹白菜平視著和自己差不多高的田文言,“你書讀狗肚子裡去了,居然還搞封建迷信,說我克人精,你腦子裡裝的是屎吧!”
“哦,難怪你一直考不上,原來是這麼個原因啊!”
“話說我一出門就聞到一股臭味,原來是你身上發出來的,還有你自詡讀書人,嘴居然這麼臭。”
被尹白菜一頓炮轟的田文言,氣得瞪直了眼睛,村裡不是說尹家克人精唯唯諾諾的嘛!
這怎麼忽然間轉性了。
田文言被氣得都結巴起來:“你……你,我……”
尹白菜:“你什麼你啊,話都說不清楚,就你還考童生,還是趕緊投個好胎吧,就你這智商,八成是沒戲了。”
尹白菜這話把田文言氣得夠嗆,他可從沒讓人這樣罵過。
就算是學堂裡的那些人也是冷嘲熱諷,何曾被人罵得如此難聽過。
氣急了的田文言揮著手就想向尹白菜打過來,尹白菜一把捏住了他的手腕。
面無表情,手上的勁越使越大,田文言吃痛的想抽回手,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
對著尹白菜大喊:“克人精你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