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現在已過了最悶熱,太陽最毒辣的晌午。
空氣中依舊瀰漫著太陽火辣的餘溫。
唐小燕邊走邊唸叨:“娘也真是的,這麼熱的天,還叫自己來山上割草,她就不會自己來啊!”
空氣中的燥意使唐小燕心裡越發煩悶。
自己頂著頭頂的熱意來上山割草,唐小山倒好,和村子裡的那幫孩子到處瘋玩。
看來應該給父親他們說說,讓那混小子去鎮上跟著大師傅學學手藝了。
不然成天在村子裡逗貓攆狗的像什麼樣子,說出去多丟我的份兒。
村裡人都誇讚自己,要是小山也學好了,自己家在村裡可就更長臉了。
唐小燕眼尖的,隔老遠就看見扛著柴火下山的黎轍。
用手捋順自己額前的碎髮,看著走近的黎轍滿臉羞紅。
是黎轍哥哥,居然會在這裡遇見他,自己上次見他還記得是田混子被抓出來那次吧!
不過當時他把視線都放在克人精身上,等會兒他走到跟前來,自己可要給他留個好印象。
黎轍低著頭,拖著像小山丘高的木柴,稍稍錯開走過唐小燕的身邊。
唐小燕羞紅臉想喊他,可是就看見黎轍徑直走過,她滿臉錯愕的呆愣住了。
黎轍哥哥是沒有看見自己嗎?
也許是沒有瞧見吧,畢竟他揹著那麼一大捆柴呢!
收拾好失落的心情,唐小燕才繼續朝山上去。
那就等下次再喊黎轍哥哥吧,他也許是記不得自己了吧!
也對畢竟都過去十多年了。
就如同印象中那個高個瘦小的男子現在已經長成了高大挺拔的漢子。
自己也不是當初那個被村裡黎林他們那群混小子揪辮子,推河裡的懦弱小姑娘了。
尹白菜一覺睡到大下午,醒來時,天邊太陽已經往西邊偏移了。
穿上床角邊的灰布鞋,尹白菜往被改成地的菜園子走去,檢視他前兩天撒下的種子苗。
一片黃土上,已經冒出手掌高的青色小苗,被熾熱的太陽照曬得奄拉吧唧的。
尹白菜提著一隻裝髒水的木桶,準備往河邊去提點河水過來淋菜。
不然他辛辛苦苦種的菜都要乾死在地裡了。
尹白菜剛把一木桶水打上來,就瞧見往河邊過來的馬巧娥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尹白菜也不給她好臉色,同樣瞪回去,他還以為馬巧娥還在記恨他上次罵他的事。
馬巧娥瞪尹白菜是因為上次黎轍讓她在那群村裡婦人面前丟了好大的臉。
自從上次她被黎轍逼迫去給村裡人解釋後,村裡那群喜歡聚在一起說閒話的婦人夫郎們一看見她走過去,就離得遠遠的。
就好像她是什麼髒東西一樣,現在也沒有人上門找她玩了。
馬巧娥最近這段時間成了村子裡的萬人嫌了,她每天都在家裡咒罵黎轍和尹白菜。
這突然間來河邊打水澆菜還遇上了尹白菜,心裡的怨氣就釋放出來了。
她故意走近,假裝一個踉蹌把尹白菜剛從河裡打上來的水撞翻了。
尹白菜怒火上來了,這個老賤婦剛瞪自己就算了,還把自己打的水故意撞倒了。
真當我是軟柿子啊!
尹白菜冰冷的臉說:“馬巧娥你最好給我重新打滿,不然別怪我尹白菜不客氣。”
“克人精我算上來說是你的長輩,你居然敢喊我名字,你果然和黎惡霸一樣,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都一樣是缺孝心的白眼狼。”
尹白菜見馬巧娥居然敢說教自己,真覺得無語了,這個沒臉沒皮的老婦,可是左一句克人精,右一句克人精的。
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