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我爽快答應不干涉高小子和雅兒的戀事。他孃的!還有比這個更誇大失實嗎?傳人桓玄耳內他會有甚麼看法?”
郝長亨道:“這方面我們反不用擔心,只要桓玄的腦袋不是長在他的屁股上,就該明白荒人中,特別是卓狂生一貫誇張妄斷的作風,何況還是我們請他去殺高小子。我們該擔心的,是清雅知道此事後會怎麼想。“
聶天還道:“我的心很亂,你來告訴我該怎麼辦?”
郝長亨道:“最好是不要去想。”
聶天還失聲道:“甚麼?怎能不想辦法呢?”
郝長亨苦笑道:“事情的發展,已經失控,更是我們力所難及,只希望清雅能體諒幫主的心意,不致做出令幫主難堪的事。”
聶天還欲語無言。
郝長亨現出猶豫的神色,好一會後下了決心的問道:“高小子沒有死,大錯並沒有鑄成,假設清雅真的投進他的懷抱,幫主可以接受嗎?”
聶天還呆了一呆,然後往他望去,頹然道:“我可以幹甚麼呢?如果可以由我決定,當然是絕不可以,可是女大不中留,唉!我怎忍心責罵她。”
郝長亨道:“假如高小子不是荒人,幫主會這般反對他們在一起嗎?”
聶天還道:“這不是他荒人身分的問題,而是人品的問題。這小子出名貪花好酒,色字當頭,最怕他是玩弄雅兒的感情,這樣的人怎會是好夫婿?”
郝長亨道:“說到貪花好酒,我們在江湖上打滾的誰不是這樣子?高小子兩次從荒人手上放走清雅,又敢到巴陵來,該是有誠意的。”
聶天還茫然的眼神轉為銳利,瞪著郝長亨道:“你竟為高小子說好話,是否想撮合他們?”
郝長亨忙道:“請幫主明白,我只是為清雅設想,如她決定了一件事,誰都沒法子改變她。”
聶天還苦笑道:“你說得對!唉!雅兒是否真的看上高小子呢?她不是最討厭花天酒地的男人嗎?若說外表,高小子——真是不提也罷。如果雅兒愛上的是燕飛,我反更容易接受。論武功,十個高彥也打不過雅兒。對!嘿!非常對!最好是不要去想,聽天由命是在這情況下最好的辦法。”
稍頓又道:“北府兵出發了。”
郝長亨道:“北府兵一如所知的分兩路南下,第一場硬仗會在未來幾天發生。”
聶天還雙目閃動著凌厲的精芒,平靜的道:“我已和桓玄約好,當北府兵第一場大敗仗的訊息傳來,便是我們剿除殷仲堪和楊全期的時刻。”
郝長亨道:“我們已準備妥當,一百五十艘戰船正在候命,只待幫主一聲令下。”
聶天還連說了兩聲“好”,接著徐徐道:“長亨你去吧!我要獨自一人冷靜一下。”
※ ※ ※
孫恩從潛修的秘處飛掠出來,直抵俯瞰大海的高崖邊緣,精神攀上顛峰。
燕飛終於來了。
從逞荒回來後,他的黃天大法不住向上突破,已臻天人交感的至境。只恨他也清楚曉得,每精進一分,離開啟仙門便遠一分。
道理很簡單,只有太陽真火和太陰真水兩極相交,其產生的能量,始能破開虛空,飛昇而去,逃脫這人生幻夢的枷鎖囚籠。
他已具有太陽真火之極,擁有破空而去的一半能力,卻欠另一半太陰真水。
如果他能從頭練過,當然不會只偏重其一,可惜錯恨難返,他可以廢去武功從新開始嗎?這是不可能的,他的年紀亦不容他這般去做。
太陽真火本身也分陰分陽,一切自備自足,豈知於開啟仙門來說,他現時擁有的只是半把匙。
另外那半把在燕飛手上。
在太陽真火上的修為愈深,愈難於太陰真水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