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詳,沒想過他會指使後燕盟,把依附我們的朔方幫連根拔起,致小瓢抵達雁門後不單沒有人接應他,還墮入後燕盟的陷阱,令隨行高手全體陣亡,只他一人孤身逃出。幸好遇著你這天降救星,否則為大局著想,只好犧牲小瓢。”
最後兩句聽得燕飛默然無語,拓跋珪就是這麼一個人,為了皇圖霸業,誰都可以犧牲。不過亦不能完全怪拓跋珪,因為拓跋族的傳統一向如此,為了部族的生存,每個戰士都有心理準備,須為部族灑熱血拋頭顱。
拓跋珪探手摟著燕飛的寬肩,每一句話發自內心,一字一字的緩緩道:“自我懂事以來,我最喜歡和信任的人就是小飛你,最崇拜的人卻是慕容垂。我一直在學習他的成功,故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他。你想救回你的美人兒,天下間只有我幫得上忙,卻要依照我的方式和手段,否則我們只是自取滅亡。”
燕飛道:“若我們攻下平城和雁門兩大長城內的重鎮,慕容垂會如何反應?”
拓跋珪淡淡道:“只要慕容垂不是親率部隊回師應戰便成。”
燕飛心中一震。
他終於明白,今次拓跋珪進入長城,是孤注一擲的冒險一博,博的是慕容垂無法分身掉轉槍頭來對付他,若非如此,拓跋珪將難避族滅人亡的後果,因為他仍遠不是慕容垂的對手,不論在兵法上或是實力上,如是其它人,則拓跋珪仍有一線希望。
拓跋珪苦笑道:“現在你該明白今次攻打平城純是冒險一博,而此更為我唯一的機會,趁慕容垂現在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關中的當兒,不會分身揮軍而來,參與統一北方的龍爭虎鬥。”
燕飛沉聲道:“即使來的是慕容垂我們也不怕,因為慕容垂有個致命的破綻。”
他心中明白,拓跋珪尚有另一個不得不行險的理由,因為如拓跋珪不設法牽制慕容垂,以慕容垂不容忍失敗的作風,定會向邊荒集作出玉石俱焚式的可怕報復,以雪拜把兄弟鐵士心被殺之辱。而邊荒集卻是拓跋珪擴張政策的命脈,且可與他遙相呼應,不容有失。
拓跋珪劇震道:“慕容垂竟有如此破綻,小飛勿要哄我開心。”
燕飛道:“我哪來哄你開心的閒情。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如果我能清楚掌握慕容垂的行動,讓你從容佈置,你是否可隱握勝券?”
拓跋珪立即雙目發亮,道:“慕容垂以善用奇兵名著當世,如用奇不成,當然威力大減,甚至再不足懼,不過這怎麼有可能呢?”
燕飛沉聲道:“小儀有沒有告訴你,我們如何避過慕容垂在蜂鳴峽設下的陷阱,且在中途截上慕容垂船隊一事?”
拓跋珪點頭道:“小儀對此事有詳盡的報告,整件事非常神奇,你像未卜先知似的曉得慕容垂在蜂鳴峽埋伏,更感應到紀千千的所在,致慕容垂差點被你奪回紀美人。”
燕飛淡淡道:“我不是能未卜先知,而是千千告訴我的。 ”
拓跋珪一呆道:“我不明白!紀美人如何可以告訴你呢?”
燕飛道:“你相信有傳心術嗎?”
拓跋珪與他目光牢牢鎖緊,現出不能置信的神色,道:“你是說你可與紀美人作心靈的對話,不是說笑吧?”
燕飛輕描淡寫道:“從小至大,我曾騙過你嗎?”
拓跋珪彈起來,再單膝跪在他前方,雙手抓上他的肩頭,大喜道:“若你真能與紀美人以心傳信,主動權將完全掌握在我手上。進攻退守,我可從容部署,將是絕對不同的另一回事。你真的可以隨時從她處得到情報嗎?”
燕飛毫無隱瞞,把與紀千千以心傳心的情況道出,聽得拓跋珪又喜又驚;喜的當然是燕飛有此異能,驚的卻是傳心之法並不像人與人間對話般輕鬆容易,其中包含許多不測的變數。例如紀千千病倒了,又或慕容垂再不把她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