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同此心,卓狂生更比任何人明白此點,所以只要肅清內奸,那時千千敲響邊荒集的聖鍾,號召邊荒集有志者共同悍街大家的自由和利益,必是一呼千諾,精誠團結。”
紀千千輕嘆道:“千千只好盡力而為,小詩方面又如何解決呢?”
慕容戰思忖道:“直說肯定不行,惟有哄她大家是分批離開,又或如果你們走在一起,將會很礙人眼諸如此類。更或騙她由於燕飛必須是最後走的那批人,負起殿後的重任,千千要陪燕飛,故著不懂武功的她先走一步。兩個說法都行,任千千選擇。”
紀千千苦惱道:“我不想騙她,我若死不去當然一切沒問題,可是若千千過不了此關,小詩會怨我一世呢。”
慕容戰微笑道:“那就索性不騙她,不過卻須千千全力配合。”
紀千千終現出懷疑神色,盯著慕容戰戒備的道:“說來聽聽。”
慕容戰頹然道:“燕飛說得沒錯,以我們淺薄的道行,確沒法說服你。”
紀千千欣然道:“不過我真的很感激慕容當家對千千和小詩的關懷,小詩的事包在我的身上吧!”
慕容戰正容道:“請向小詩轉告我的一個決定,就是在我戰死之前,沒有人能傷害紀千千。”
紀千千垂下螓首,輕柔的道:“燕飛不是你的敵人嗎?”
慕容戰生出肝腸欲斷的痛苦!曉得紀千千在暗示燕飛方是她的真命天子。嘆道:“至少在明天日出前,他將是我生死與共的戰友,不如此這一仗更是必敗無疑。實不相瞞,我一向的立場與我那群堂兄弟是有差異之處,因為我認為在民族生死存亡的大前題下,個人私怨是該擱到一旁;燕飛是不會來和我們爭天下的,可是若給慕容垂佔領邊荒集,等若捏著我們的咽喉,早晚必缺氣而亡。”
紀千千欲言又止,終沒有說話。
慕容戰猜到紀千千是想問為何燕飛不親來見她,竟由他代勞,不過可能怕傷害他,故沒有吐出心中疑問。
暗歎一口氣道:“漢幫的人會與千千一起赴鐘樓議會。千千說服小詩後,請通知宋兄,他自會作出妥善安排。”
出乎燕飛意料之外,屠奉三並沒有向陰奇出手。他並非憑空揣測,而是清楚感到屠奉三凝眾功力,蓄勢待發,陰奇則像認命了似的,根本不作任何防禦,或許是因知沒法從屠奉三手底下逃生。
屠奉三朝陰奇瞧去,訝道:“你不怕我向你下手嗎?”
陰奇頹然道:“我追隨了你十多年,老大若要懷疑我,陰奇有甚麼辦法。若我奮起反抗,不但徒勞無功,反使老大更肯定我是內奸。所以我忽然失去一切鬥志,不想反抗。”
屠奉三點頭道:“不愧是我的好兄弟,剛才我只是試探你,而事實上嫌疑最大的並不是你,你與兩湖幫一向沒有任何關係,而博驚雷至少是兩湖幫的死敵,仇人也是一種關係,更可以是精心安排的苦肉計,剛才也是他自動請求去統領我們的支援部隊而非是你。”
陰奇撥出一口氣,輕鬆起來,欣然道:“多謝老大的信任。”
屠奉三向燕飛道:“燕兄怎樣看?”
燕飛也為陰奇暗鬆一口氣,點頭道:“我完全同意屠兄的看法,若博驚雷確是郝長亨的人,你們的支援部隊已陷入險境。”
屠奉三沉聲道:“幸好發覺得早,說不定可反危為安,燕兄以為然否。”
陰奇的腦筋回覆靈活,插口道:“我軍的藏身處怕已在敵人掌握中,必須立即想辦法補救。”
屠奉三沒有答他,只看著燕飛。
燕飛沒有直接回答屠奉三的說話,問道:“赫連勃勃究竟有甚麼不妥當的地方?致令屠兄要找我說話?”
屠奉三坦然道:“我對他的懷疑不是沒有理由的,因為他絲毫不把外敵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