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我細細念著這三個字,像是咀嚼般反覆念著。
我抑制不住興奮地看著站在前方的他,那樣從容自信地演講著,完全沒有被上千雙眼睛盯著看的感覺。
我發現居然幾乎所有人都專心聆聽著他的演講,每個人的眼神都是那麼專注,眼底只有那個口若懸河的男人,說著一些我聽不懂的商業理論。
一個月不見,我發現我竟是如此思念他。
他是那樣耀眼閃亮,即使身處在平淡沉悶的演講廳裡,卻讓人有種置身在演唱會舞臺旁的錯覺,所有的聚光燈都灑在他身上,眾人的情緒都掌握在他手裡,專注而狂熱地凝視著他。
而他只是優雅地淺笑著,彷佛這一切和他毫無關係,他只不過是站在一旁觀看的第三者般。
那操控著眾人,卻又置身在外的氣度,讓我深深著迷,但最是吸引我的,還是他那股平和的氣息,讓我不自禁想親近、依賴他,希望他能再寵溺地摸我的頭,對著我笑。
只對著我笑……
「好,各位同學,現在從後面開始,依序離開演講廳,只能從後門出去,不要到前門來。」一名不起眼的男老師,拿著麥克風站到最底層朝著眾人說道。
原本安靜的演講廳不知何時變得吵雜,每個人都像有八輩子的話想說般,交頭接耳地站起身,排隊從後門離去。
我眨了眨眼,不明白現在發生了什麼事。
「阿武,還愣著幹嘛?快走啦。」狗子拍了我的頭一下,我這才發現他們早已站起身,走離我一段距離。
「要走了?」我茫然地看向講臺處,哪裡還有人,剛才的一切像是幻象般退去,講臺旁的座椅上也沒人,剩餘幾個職員,正從前門離開。
我在狗子的拖拉下站起身,愣愣地跟著他們走。
沒想到我居然看他看到入迷,然後就開始發起呆,想象他正站在我身前,對著我溫柔微笑,並拍拍我的頭,捏捏我的臉頰,笑著對我說……說什麼?
我皺了皺眉,怎麼會忘了呢?伸手敲了敲腦袋,還是想不起來,我希望他對我說什麼?
因為演講是在最後兩堂課,所以聽完演講後就直接放學,大家都朝著校門走去,一陣淫笑聲突然從前方傳來,狗子和小全他們一臉淫蕩地笑著回望我。
「幹嘛?」我有些警戒地看著他們,通常他們笑成這樣,代表待會有不尋常的約會,但那和我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這樣看著我?
「剛才依琳傳簡訊給我,約我們吃晚飯。」狗子代表回答我的問題。
「然後?」
肩膀被人一把攬過,我看著小全近在呎尺的猥褻笑臉,有股不詳的預感。「哎,你知道的,美人邀約,君子不能推拒啊,可是很不巧的,君子手頭有點緊……有道是一文錢逼死一個英雄好漢啊……」
我伸手貼上小全故做悲痛的臉,把他推開。「你們是要和我借錢就對了?」
我想要你 58
才剛月初,老爸剛發下零用錢,我現在是所有人裡最有錢的一個。
他們不是沒有零用錢,但通常都會東預支、西預支,搞到後來根本沒有所謂拿零用錢的時間,都是沒了就回家要,現在是非常時刻,他們來不及回家拿,所以便直接向我伸手。
見他們幾個毫不心虛地大方點頭,我回了他們一個白眼。「三分利。」
「啊?兄弟之間還要算利息喔。」狗子一臉不滿地撇了撇嘴。
「當然,親兄弟,明算帳。」我相信此刻我臉上的笑容絕對稱得上下流。
之後我們便到廁所裡換上預先準備好的便服,因為不確定會不會翹課,所以我們都習慣性地帶一套便服上學。
十分鐘後,我們到側門口,同時也是停車場的出口,看著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