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真相,既然是掩蓋,又為何使用人人都知道的毒藥砒霜?既然要用砒霜毒死被害者,既然已經把砒霜倒在了水壺裡,為什麼不給被害者灌下去,反而將水壺扔到了外頭的荒草從裡?將砒霜留在了被害者的傷口上。”
“對呀,為什麼?我做了這麼些年的仵作,還從未遇到過如此矛盾,如此離奇的事情。”
“因為兇手不是一個正常人。”周予安指著自己的頭:“他的想法與普通人不一樣!”
“姑娘的意思是,那人是個傻子?”仵作撫著鬍鬚。
“不是天生的傻子,真正的傻子是不會殺人的。”周予安指著地上的腳印:“屋裡屋外的腳印都很多,門框附近卻只有一個,這個腳印是兇手的。”
“這些腳印堆在一塊兒姑娘怎知它就是兇手的。”
“兇手潛進來的,動作不會像我們這般大。”沈崇明幫著解釋:“這間屋子是李進忠的,進出隨意,不會藏著貓著。素娘雖是借用,卻得了李進忠的允許,沒有必要鬼鬼祟祟。我們是跨著門檻進來的,腳印集中在死者周圍,只有兇手才會在那些角落裡留下他的腳印。”
“就算這個兇手留下了腳印,我們也不能憑藉這個腳印找到他。”仵作蹲在地上:“腳印這東西沒什麼用,指不了兇手。”
“誰說沒用,起碼我們知道了他的體貌特徵。”周予安看著腳印分析道:“您是仵作,應該聽過力七坐五盤三這句話。”
仵作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周予安無奈道:“人的身高通常可以分為七等份,每個人的腳長和頭長基本上是一致的,因此身高與腳長的比列為七比一。當然,也有極少數的例外,例如這個人的頭特別大,腳特別長等。正常情況下,只要我們測量出這個人的腳長,就可以推斷出他的大致身高。”
“依姑娘所說,此人身高約在多少?”
“跟您老人家的身量差不多。”周予安目測了一下:“兇手腳弓較高,腳型較瘦,他是一個瘦子。有武功或者有學武功的基礎,對義莊熟悉,與李進忠相識,兩人有矛盾,且這矛盾與馬唐草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