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宋平踉踉蹌蹌地走了進來,張樂樂扶著他,宋蝶和宋飴跟在後頭。
宋平看了看老闆,又看了看被破壞的鹽棺,眼中閃過不快之色,相信每一個藝術家看到自己的作品被搗亂的時候,心中都會生出這樣的忿怒情緒。
“板兒爺,何必呢,那小二哥和咱玩得多開心,你這……冒犯死人……這不太人道吧?”
宋平抬腳就要踹過去,他故意一個踉蹌,扯到了胯。
“哎喲……咳咳咳……”他一聲痛哼,臉色煞白,咳得就跟那癆病鬼似的。
老闆聽到宋平的聲音,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他跪倒在地,哀求道:“求求你們,念在我一個孤寡老頭的份上,放過我吧……放過我吧,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宋蝶和宋飴對視一眼,她們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張樂樂已經聽過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她見那老頭子還要來抓她的繡鞋,猛踢了一腳,冷聲道。
“現在知道錯了?那些被你們害死的人,他們又有誰知道錯了?”
老闆無言以對,他的頭低垂著,身體仍在顫抖。
“飴,吊起來,給他放血,掛樑上……”
宋平對他和他的秘密都已經失去了興趣,羅家鎮,這地方還挺有意思的,他不想被劇透。
宋飴聽令,她沒有理會老闆的哀哀乞求,擀麵杖朝著下頜骨一側擊打,老闆頓時昏了過去,她一個弱女子並沒有氣力把老者的身軀直接掛起來,但只需要利用一些繩索和槓桿知識,她很快完成了任務。
在手腕處刺了一個小孔,小孔不大,兩倍於縫衣針的直徑,足夠血不斷滴落而不凝固,但也不足以讓血液如同噴泉一般“天女散花”。
“嘩啦……”
一瓢涼水,老者醒了過來,他看到了自己的處境,一時間無師自通,學會了表演單口相聲。
宋飴拉過來一個凳子,宋平大可以不在乎老者的秘密,可她卻是要榨乾對方的,做為護衛也罷,做為殺手也好,她的本能渴求著秘密,她需要知道秘密才能更加從容。
幽靜的房間裡,老管家恩伯躺在床榻上,他的眼睛很紅,氣若游絲,面色蒼白如紙。
宋平和張樂樂守在他的床邊,張樂樂紅了眼眶,而宋平反而十分鎮定,他知道這就是盡頭了。
恩伯突然長長吸了口氣,他的面色紅潤起來,蒼老的手掌撐在床榻上,拼盡全力也要坐起來。
張樂樂和另一個丫鬟把他扶著坐起,恩伯如釋重負地看著張樂樂,老人笑了笑。
“小姐,請恕老朽不能再陪你走下去了。”
他的聲音虛弱,但意志卻堅定如鋼,他朝著宋平伸出手:“宋平……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宋平緊緊握住恩伯的伸來的手掌,溫熱,冰冷,難以想象這截然相反的觸感會出現在同一隻手上。
“恩伯,您說,無論什麼,我都答應你。”他沉聲說著,聽起來像是許諾,卻也只是安慰。
恩伯的目光轉向張樂樂,然後又回到宋平的臉上:“你們二人既然都偽裝成夫妻了,不如便假戲真做……我要你們給張家誕下子嗣,延續血脈,不要讓張家就此亡族滅種。”
張樂樂的臉上浮現一絲震驚,她沒想到恩伯會在這個時候提出這樣的要求,宋平微微沉吟,他露出了複雜的神色,他看了看張樂樂,對恩伯坦率地說道。
“好,我答應您。”宋平知道這是老管家最後的心願,他的話很簡單。
恩伯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寬慰的笑容,他的突然變得微弱。
“好……好……張家的未來,就交給你們了。”
張樂樂的眼中含著淚水,她俯身靠近恩伯,輕聲道:“恩伯,您放心,我一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