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兒想著,忍不住咯咯笑起來。
懷刃似乎對非兒充滿好奇,他湊了過來,甜膩膩的問了一句:“在想什麼這麼好笑?”
非兒剜了他一眼,往凳子外面靠了靠:“我說懷刃,你能不能靠得不這麼近的跟我說話?”
“我靠的不近!”懷刃高聲反駁。
他還有理了他?
非兒又挪了一分,懷刃就又靠近了一分。
“懷刃!”非兒忍無可忍,終於發飆!
只聽懷刃“啊!”的一聲慘叫,天珏不知道什麼時候從非兒的懷裡躥了出來,用那雙鋒利的小爪子抓在懷刃那張吹彈可破的小臉上,頓時劃出三道深深的血痕。
懷刃捂著臉,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
非兒連忙站起身子,心裡也是嚇了一跳。天珏順勢跳到地上,靈巧的鑽到桌子低下,無論非兒怎麼叫喚,天珏就是不肯出來。
她可從來沒見過天珏抓傷過什麼人,這還是頭一次。
“天……珏!”懷刃大叫一聲,猛地掀翻了桌子,天珏那小小胖胖的身子忍不住一抖,一溜煙跑了個沒影。
“可惡……我今天不撥了你的老鼠皮吃了你的老鼠肉,我就不叫懷刃!”只見一人一獸繞著整個屋子跑,客棧裡的東西都被他們這兩個不安分的傢伙掀翻了。
非兒看著乾著急,也就只有在一旁大叫道:“懷刃!別追了!哎!”
天珏靈巧的躥到軒轅的肩膀上,似乎知道懷刃不敢招惹軒轅,正在軒轅的肩上啾啾叫著,似乎在向懷刃挑釁一般。
懷刃氣的跺腳,就是不敢上前冒犯軒轅。
“夠了!”軒轅緊蹙眉頭,厲聲喝道:“像什麼樣子!”
懷刃像一隻洩了氣的皮球,轉眼間耷拉下肩膀,一點活力也無。
他轉過身來,倒是讓非兒吃了一驚。
剛才懷刃臉上那三道深深的血痕,現在只剩下幾條紅痕,那些血跡和傷口都消失不見了,彷彿從開始的時候,懷刃的臉上就不曾受傷一樣。
非兒驚訝的長大了嘴巴,直愣愣的看著懷刃。
他見非兒盯著自己一幅說不出話來的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怎麼,終於發現我是個英俊不凡的少年郎了吧!”
軒轅實在看不下去這個丟人現眼的傢伙在這裡招搖,他走到懷刃的身後,低聲問道:“懷刃,你好像太過於清閒了點。”
懷刃猛地一哆嗦,連忙退開:“不閒不閒!”
軒轅瞪了懷刃一眼,他立刻老實的像只收斂了爪子的小貓一樣。
非兒還是想要看清懷刃的臉,現在已經連紅痕都找不到了。這這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莫非……
懷刃是傳說中的妖怪?!
軒轅夙冷哼一聲,嚇得懷刃大氣都不敢喘上一下。
“非兒你莫要理他,”軒轅將天珏交還到非兒手上,“我有個四叔,生性怪癖,最喜歡煉些奇奇怪怪的丹藥。懷刃自小和他攪在一起,好的沒學,學的跟四叔一樣奇奇怪怪的,還吃了不少奇怪的丹藥。”軒轅拉著像個安分的小弟弟一樣的懷刃走上前來,“倒讓他有了個劃不傷的面板,羨煞了我那幾個表妹啊。”
非兒聽軒轅這麼一說,也將信將疑。
這懷刃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等到大晚上才肯出來,不是妖怪又是什麼?
懷刃撇了撇嘴,也不知道軒轅幹嘛跟這丫頭解釋那麼久,一點必要也沒有嘛!不說別人,單說她自己……
“明天我就帶懷刃回家鄉,非兒,你有什麼打算?”軒轅夙將倒了一地的桌椅板凳都扶了起來,他們三個這才有個能夠坐的地方。
“啊?我?”非兒沒想到軒轅這麼快就要走了。也罷,反正每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