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知蕭展焚有意放他一馬,這才沒有了剛才那般狼狽,而是將腰板挺直許多,死撐著面子說道:“哼!今日這份‘恩情’,金某盡數記下了!”
蕭展焚輕蔑笑道:“如此,在下靜待金兄大駕!”
金永和臉色漲紅,手下一干殺手個個面色陰沉,今日一戰,已是對他們的莫大恥辱。倘若他們一日不死,便要誓死追殺蕭展焚,否則日後在江湖上傳開,他們也將永遠沒有出頭之日!
殺手之間的規矩蕭展焚是懂得的,只不過他既然放心將他們放走,自然不會對他們有所忌憚。只不過如此一來,蕭展焚放了他們一馬,反倒是對這些殺手更大的羞辱。
煞血盟眾人雖是氣結難當,卻也不得不強忍怒氣,攙扶著金永和迅速撤離。
蕭展焚見眾人遠離,終於安心的重重吐了口氣。他胸中一陣悶痛,強行運起的真氣在體內不住翻滾。
陸以軒連忙扶住蕭展焚,渡了一絲真氣過去,勉強壓制住他體內不住翻滾的氣血。
蕭展焚面色微青,藉由陸以軒的那股真氣向體內蔓延,漸漸打通筋脈中的桎梏。尹無塵見狀,急忙雙手結印,連連催發靈力,將門中秘法“清水咒”施予蕭展焚身上。蕭展焚運功調息約莫十個周天,這才藉由他們二人的外力,慢慢將體內亂躥的真氣壓制住。
見敵人已退,公子離弦終於由非兒攙扶著,走出了早已被破的石陣。他的臉色已經好了許多,料想那神物“鳳幽曇”對他的身體大有幫助。
見公子憂心於蕭展焚的傷勢,非兒便將尹無塵贈予的雪參丸遞給他。蕭展焚點頭稱謝,納了兩顆入口,那雪參丸入口即化,香氣馥郁,胸中滯澀之感又是舒緩不少。
公子面上含笑不語,在場這幾人中,也只有非兒不不知道,這“雪參丸”是救命理氣的良藥,價值連城。尹無塵本是個清高的修士,贈人之物,無關價值,只念情分。可偏偏非兒是個視財如命的主,倘若讓她知道自己親自將幾百萬兩銀子送入別人口中,恐怕會心疼得暈過去。
陸以軒難掩愧色,見自家公子頗有疑問,便開口說道:“啟稟公子,我與無塵二人到達蕭家之時,恰巧蕭兄正處於衝關的緊要時刻。只因我二人冒昧登門,擾了蕭兄的心神,險些害得他走火入魔。”
蘇離弦不禁肅然起敬,向著蕭展焚深深一揖:“先生大恩大德,離弦沒齒難忘。”
“僅用數塊岩石,便拒各邪派高手於陣外四天之久,未有絲毫破綻。公子離弦……當真名不虛傳!”蕭展焚從地上站起來,面色早已恢復如常。經過無塵等人的照拂,他內傷雖是尚未痊癒,但較之自己運功調息,早已是事半功倍。
蘇離弦但笑不語,寵辱不驚。
天色漸暗,這棲鳳山山路難行,若是到了夜裡便不易下山了。無塵出聲提點,眾人這才決定速速下山,以免多生枝節。
誰知他們尚未走出一線峽,便只聽一聲尖嘯,還未待回身,卻見一黑衣青年疾速掠來。尹無塵無暇結印,陸以軒方要拔出佩劍,便聽“嗖嗖”的破空之聲迎面襲來,竟是數根七尺鎖骨釘!
那數枚鎖骨釘勢如破竹,向著陸以軒當頭襲來,像是算好了他一定會偏身閃躲一般。而那黑衣青年則一躍而下,趁此機會抓住了公子離弦的肩膀,繼而高高掠起,將他帶出數丈之外。
“放開我家公子!”見蘇離弦就在自己身側被人劫持,非兒懊悔萬分,偏又無能為力,幾乎急得哭了出來。
忽只見一名中年男子隨後而來,見黑衣青年已然劫持了蘇離弦,開口笑道:“俗話說,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看不假。”那人雖是說著輕慢的話語,但偏偏讓人覺得老實非常,忠厚的樣子倒是讓人倍感親切,“蘇公子,還是乖乖交出‘嵐泠古卷’罷。你一介文人,討得‘嵐泠古卷’